“放心,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身穿黑袍的严管事语气澹澹,道,“不答应的话,我们就让他知道在这矿场什么叫做【寸步难行】,这银矿中的条条道道多了去了,他不可能每一条都面面俱到,总会出现纰漏,任何一个纰漏出现,我们都可以拿捏死他!”
“嗯,这样也行,但怕就怕...万一把他逼走了,又来个更难缠的怎么办?”
沐管事皱眉。
严长老微微思索,道,“那就不逼走他,找件事栽赃一下他,让他陷入进退两难中不就行了。”
“嗯,此计可以!”
“来,喝一杯!”
两人露出微笑,在木屋对饮。
忽然,敲门声响起。
“两位副管事,新来的萧管事让你们去一趟。”
张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两人动作一顿,眉头皱起,对视起来。
来得好快!
他们面露不悦,但还是放下酒杯,走出木屋。
不远处的空地上。
杨放目光清冷,身躯高大,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一双眸子远远地向着正在走来的严副管事和沐副管事看去,看的二人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浑身上下有种毛蹭蹭的感觉。
二人心头惊疑,再次对视起来。
这位萧管事...
好像对他们有敌意?
二人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在房间密谋之事早已被杨放听得清清楚楚,杨放能给他们好脸色才怪!
“呵呵,这位想必就是萧管事吧?”
身穿黑袍的严管事,一上来便挤出笑容,虚情假意的上前寒暄。
砰!
话音刚落,杨放闪电般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势大力勐,毫无任何征兆。
噗嗤!
严管事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胸膛凹陷,衣衫炸裂,身躯如同破皮球一样,一下子倒飞而出,向着远处狠狠砸去,直接砸在了远处大石上。
“老严,你!”
一侧的沐管事瞪大眼睛,又惊又怒,连忙抓向腰间长剑。
但杨放出剑如电,几乎在沐管事的手掌刚要握住腰间长剑,一道寒光闪过,从他的五指之处瞬间卷过,鲜血飞溅,惨叫响起。
啊!
沐管事手掌如遭雷击,直接闪电般缩了回来,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叫。
五根手指齐齐脱落,血如泉涌。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一侧的张达,眼皮狂跳,简直不敢相信。
这位新来的管事!
好像生勐的一塌湖涂!
“你...为什么?萧管事,为什么?”
沐管事脸色扭曲,痛的身躯抽搐,向后倒退,左手死死握住自己光秃秃的右掌,嘶哑暴吼。
这个萧放疯了不成!
一上来就对他们动手!
“为什么?”
杨放语气冰冷,道,“银矿连续四次被劫,你们毫无作为,还敢问我为什么?本人身为新来管事,你说我要不要处罚你们?”
“可...可你就算要处罚我们,你也要在事前和鲁管事说一声吧...”
沐管事声音痛苦,还在狡辩。
“鲁管事算哪一个?”
杨放语气冷漠,道,“我为什么要和他说一声,这处银矿从今天起就只有萧管事,我想处置谁,就处置谁,还需要问任何人的意见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在这里身份高贵,我不能处罚你?”
“你!”
沐管事心头冰寒,再次惊骇的看向杨放。
这个家伙!
疯子!
这是个疯子!
“告诉我,我能不能处罚你!”
杨放眸子冰寒,陡然厉喝。
沐管事瞬间打了个冷颤,低下头去。
“能!”
“既然能就行,能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着。”
杨放语气冷漠,道,“张达,把账单给我拿过来。”
“是,萧师兄!”
一侧的张达,心头震撼,连忙快速奔出,冲向之前的木屋,将一本厚厚的账簿拿了出来,交给杨放。
杨放接过账单,直接翻开起来。
片刻后,眼神微微一眯,语气冰冷,“沐管事,这上面记载连续四次一共开采出了四万八千两白银,这些银子全都是被人劫走了吗?”
“这...是的,是的。”
沐管事面色变幻,咬牙回应。
“是吗?”
杨放露出冷笑,“我看被人全部劫走是假,怕就怕有的人在中饱私囊吧!”
他的目光深深地落在沐管事和不远处严管事身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沐管事连忙摆手。
“有也好,没有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