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是一件小事，更不用说杀马尔伯格，等我见到马克再说吧。”
萧然说完，就把唐纳德局长打发走了。
黝黑的雷电号在萧然头顶上空盘旋几圈，“嗖”的一声就消失在幽暗的夜色中。
没有了这个家伙的唠叨，世界变得格外安静。
太平洋的波涛小了许多。
巨兽们消失无踪。
耳旁传来姑娘们的欢笑声。
“他们上钩了！”
“唐纳德可真傻！”
“他不傻，他很贼，不过在大哥面前他的智商就不够用了。”
“这家伙竟然喜欢萝霸小姐……”
“不要乱扯八卦了好不好？”
……
“蕾吉娜，”萧然笑道，“随后，唐纳德会给你打电话，问你见到瑶没有。”
“我见到了，瑶回来了，还到狗笼子前看我，咯咯咯。”
蕾吉娜笑着回答，她知道怎么说。
“很好，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接下来，最大的威胁是监督者莉莉，你们要睁大眼睛。”萧然嘱咐道。
“放心吧，她不了解我们的基地，混不进来的。”语辰说。
说笑几句后，瑶汇报。
“离第七站中途岛还有3200公里，马尔伯格在前方376公里处，大哥，不知道马克什么时候出现。”
“耐心等就是。”
萧然说。
他眺望远方。
昏黄的月亮从浓云中露出头来，在浩瀚无际的海面上投下一道光，看上去就像是一条大路。
银龙号恰好就在这条路上驰骋。
“真有意境。”
“好美的一幅画，好俊的一个人。”
“哇，我的师父骑着大白马，飞奔在银光海路上，他不是去取经的，他是来拯救我们的！”
……
“你们是在说我吗？”
萧然反问一句。
好话不能听太多，脚下会发飘的。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舒畅的。
……
突然，海中升起一团雾。
就像一层黑色的薄纱遮住了月光。
“前方有妖气，师父小心！”
小如叫道。
萧然也是服了，西游迷小如从一本小说中学来的经验，竟能和这个世界无缝衔接。
不奇怪。
世界变得越来越虚幻，虚幻变得越来越真实，传统的稳定的世界已经被摧毁了，人们必须接受并习惯这种状态。
这不是一团正常的雾。
横亘数百平方公里，挡在萧然的前方。
绕路是不可能的，就会脱离赛道几十分钟，导致失败。
只能穿过去。
“我认为，这团雾和混沌起源有关。”瑶判断说。
“是的，马克要出现了。”语辰直觉说。
“马克总是云里雾里的，他和马尔伯格的性格完全不一样，他喜欢恶作剧，说话做事都很夸张。”蕾吉娜说。
“他的腰后别着两把金手枪，师父要小心。”小如提醒道。
“我知道了。”萧然说。
……
雾越来越浓。
不是水汽，没有味道，从海水中不断冒出来。
在萧然看来，这是一种奇异的物质。
拥有巨大的能量。
可以毫无阻碍的穿透万物，却和物质不发生任何的关系。
萧然没有犹豫，驶入雾中。
眼前变得黑暗无比，就连银龙号的车灯都失效了。
像是掉进一个装满墨汁的大缸里，令人窒息的黑暗笼罩一切，看不到海水，分不清东西南北。
姑娘们觉得自己都喘不上气了，萧然和银龙号上带的摄像头什么都拍不到，画面漆黑一团，还传来无法描述的噪音。
“师父，你在哪里？”
“大哥，你还好吗？我们看不见你了！”
“然！？”
……
“我在，我很好。”
萧然回话说，安抚惊慌的姑娘们。
实际上，他感觉很不好。
可以确定，他跑进了一个叫混沌起源的奇异空间。
唐纳德说这是一个如同地狱的特殊空间。
一想到地狱，萧然的周围的景象立刻变得诡异起来，黑暗中浮现出血红色和冰蓝色，斑驳陆离的交织在一起。
血红色是烈焰，冰蓝色是寒冰。
怪影重重，仿佛有无数的妖魔潜伏在火和冰之中。
他不由得想起地狱，想起那些死去的人。
心里好凄惶的说。
然后。
萧然就看到牛头人、马面人、黑无常、白无常，甚至还有阎王判官，撒旦地狱犬，从四面八方向他扑来，身形之大充塞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