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到一片树林,慢慢的在林子里摸索着寻找玉雪,不管两人怎么呼喊,回应他们的只有林子里的回音,不知寻找了多久,两人精疲力尽的靠在大树上。
天渐渐破晓,微弱的曦光在天空蹑手蹑脚地打一点底色。薄雾笼罩整片树林,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太阳的光亮渐亮,雾气从树林里慢慢散开、升腾。
花羽邺见天亮了,踉跄的扶着树站起来,颠颠撞撞的向前走去,他一刻也不敢停下来,内心隐隐约约总有不好的预感。支撑着疲惫的身躯心里不断呐喊着,玉雪你到底在哪?
刘子晨寻找了一夜,身体也早已支撑不住,但又看不得花羽邺伤心欲绝的样子,强撑着身体跟在花羽邺身后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
两人摇摇晃晃走了好一会,花羽邺不经意间发现地上的白色粉末,眼睛忽地亮起来,一脸的惊喜之色。他急忙叫住刘子晨。
“子晨,你快过来。”
刘子晨闻声快步走过来,俩人蹲下身,花羽邺用手蘸了点白色粉末,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惊呼道:“石灰。”
刘子晨抬头又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凌乱脚印,边用手指着边说道:“羽邺,那有一些脚印。”
两人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观察地上凌乱的脚印,刘子晨用手掌比划了一下,说道:“这么小的脚印,应该是女子的。”
花羽邺说道:“咱们再往前走走。”
两人又朝着脚印一步一步的查探而去,走着走着就到悬崖边了,花羽邺瞬间慌了神,着急的问道:“怎么没有路了。”
突然他的心像是被千万个针扎一样,疼的他连连后退几步,猛地察觉到自己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好像是个簪子,他忙挪开脚,俯身捡起来发现是自己送给玉雪的紫薇花玉簪。
花羽邺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玉雪真的出事了,心中如刀割一般剧痛,眼泪簌簌而下,将玉簪紧紧握在手里,放在心口,颓然地跪在地上,放声痛哭。刘子晨静静的待在他的身边,默默地望着他。发泄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天空渐渐地下起了毛毛雨,毛毛雨的雨丝细细地,缓缓的从空中落下,随着晨风吹动,轻轻地拂过花羽邺的脸颊,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低垂着头,温柔的抚摸着手里的玉簪。
刘子晨看他心痛的样子,心里也难受,开口安慰道:“羽邺,一个簪子代表不了玉雪已经死了,王管家和昨晚那个黑衣人肯定是一伙的,他知道玉雪的身份,他们不敢杀,如果玉雪出事的消息传入上官鸿的耳里,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上官鸿都能找到他们。”
刘子晨说完蹲下身子,手搭在花羽邺的肩膀上,继续说道:“我想玉雪肯定在他们手里,如果玉雪死了,他们拿什么筹码对付我们,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起悲伤,振作起来,想办法查明他们和苏家到底有什么恩怨,用计策引蛇出洞,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也不是办法。”
花羽邺本来暗淡无光的眼睛慢慢亮起来,缓缓抬头看着刘子晨,神经也不再紧绷,猛地喷出一大口血,昏倒在刘子晨身上。
......
林景墨早早的起床,在院子里摆弄草药,正起劲着,余眼瞥见地上多了一道影子,察觉到有人靠近。林景墨扬起嘴角,猛地起身,转过来做着鬼脸吓唬道:“被我逮住了吧,还想吓唬我。”
夏紫菀无奈地点了点头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笑着说道:“就你机灵。”她又看向地上摆放整齐的草药,问道:“你怎么还采这么多药,草屋都快装不下了,你能装满了我怎么下脚?”
林景墨赶忙伸出手臂护住自己辛辛苦苦采来的药,生怕夏紫菀一个不高兴都给他扔了。挡在夏紫菀身前挺胸抬头,说道:“我可是悬壶济世的大夫,不采草药我难道去买胭脂水粉啊。”
夏紫菀噗嗤一声笑出声,“悬壶济世?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子。”见林景墨不说话,她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楚沐锦对着两人微微颔首,微笑着和两人打招呼,夏紫菀也微微颔首回应着他。
赵舟瀚从楚沐锦身后出来,笑着说道:“已经叨扰你们很多天了,我和公子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身上还有重任,想今天就离开。”
林景墨大惊失色道:“今天就离开?”
楚沐锦微笑着点头说道:“我们还有要事不能再耽搁了,还请你见谅。”
林景墨急忙拉过夏紫菀,用手指着她问楚沐锦:“你难道没什么话和她说?”
楚沐锦温和的对着夏紫菀笑着说道:“姑娘保重,后会有期。”
林景墨嘴脸抽搐着,心里暗骂着,保重就完了?怎么和石头脑袋一样,枉费他的良苦用心。又扭头瞪着夏紫菀暗骂道,一点用都没有,他都要走了,你还跟个木头一样,说句挽留的话就那么难吗?他心里这么想着,但面子上还得微笑着送他们离开。
两人目送着楚沐锦二人离开,渐渐地,看不见背影,林景墨才收回目光,鄙夷的看着夏紫菀,说道:“人在的时候不挽留,人都走的没影了你才不舍。还看,都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