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深呼吸一口气,“那玲珑姑娘怎么回事?”
宴温一下子蒙圈了,“玲珑姑娘?”
白宁点头,“嗯,玲珑姑娘。”
宴温又跟着重复了一遍,“玲珑姑娘?”
白宁:“……再重复把你腿打断。”
宴温挠了挠头,“主子,那玲珑姑娘怎么回事?”
白宁右手成拳,“你来问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出去听听,外面的流言蜚语都传成什么样了,你还来问我?”
“啊?流言蜚语?我做什么了?”
也不怪宴温,从昨天被灌醉,后来就一直睡到现在被白宁让人从被窝里面扯出来,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白宁只觉头疼,当事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深呼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玲珑姑娘愿意为丞相大人守身如玉,此生只愿做丞相大人的红颜知己,不求别的。就为了那么一句话,如今京城流言纷纷。我敢说,那些闲来无事的御史大夫此刻正在写折子弹劾我。 你自己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说实话,白宁并不认为宴温会和那位玲珑姑娘发生过什么。但是以宴温的性格,和美人调情肯定是有的。
宴温一听白宁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不由得心虚。
“昨晚做了什么?属下也没做什么呀。就是那凉王一直在为难那玲珑姑娘,属下看不过,就帮着说了几句话,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宴温语气十分坚定。
“真没别的了?”
宴温挠挠头,“难道是我喝的失去了记忆?不应该呀。”忽而又双手一拍,“我想起来了,蔓枝不是在的吗?问她呀,她一定清楚。就算我喝断片了,她也不会断片。”
这么一想,宴温就想把蔓枝喊进来,却被白宁阻止了。
“你不必喊了,蔓枝已经把昨晚的事情从头到尾都和我说了。”
宴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呀?”白宁皮笑肉不笑,“应付皇上你应付不了,应付几个王爷,还能被他们给灌醉了,你也是可以。”
“那我又不是主子,哪里能有主子您临危不惧,英明神武的风姿呀。”宴温特别的理直气壮,“昨天那南行和南嵘根本就是故意灌我酒,想看我笑话的。”
“呵,哪里是想看你笑话,根本就是想套你话。”白宁冷笑,继而又有些欣慰,“不过好在,你虽然别的不行,可这喝醉了不乱说的这个习惯挺好的。”
刚夸完宴温,他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
哪知,白宁下一句就把他打击了,“若不是有南冼和韩怀谦在旁边帮劝着,拦着南行的劝酒,你恐怕被人杀了都不知道,还给我在这里沾沾自喜。”
宴温被说的羞愧低头。
说来,南冼和韩怀谦现在恐怕还宿醉未醒呢。
“好了,接下来事情由我来处理,你去休息吧。”
白宁揉揉眉宇,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戴上面具。
“是。”
宴温起身,走到门那边的时候,突然转过身,“主子,那玲珑姑娘您是想?”
白宁没好气,“怎么,你挺关心的啊。”
“不不不,属下不敢。”宴温连忙摆手,“那属下告退。”
等出了门,宴温这才想起来,主子似乎没有罚自己,难道主子良心发现了?
白宁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有所行动,宜王就开口替自己澄清了。
因为宜王的澄清,再加上宜王平时为人不错,大家也都选择去相信。
京城的流言这才平息下来。
白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坐在书房里面沉默不语。
只挥挥手让人下去,不发一言。
宫中的南霁在听到南嵘开口为白宁澄清之后,冷笑一声。
“朕平日里倒是忽略了这位四皇兄了。”
“派人盯着。”
时间匆匆,很快就又到了新年的时候。
元日新年,京城里面处处张灯结彩,哪怕是严寒也阻拦不住百姓们对新年的向往。
大雪纷飞,家家户户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百姓们穿上厚实的衣服,站在大街上欢声笑语。
丞相府也不例外,去年白宁中毒无法参加宫宴,今年倒是推辞不了了。
白宁站在廊下,披着厚厚的斗篷,戴着金色面具,就这样看着院子里面蔓枝还有菱枝等人在打雪仗。
院子里面也是欢声笑语的,大部分都是蔓枝和菱枝的笑声,其中参杂着宴温还有执行的求饶声。
许叔来到白宁身边询问,“大人,宫宴就快要开始了,我们现在启程吗?”
“嗯。”
看见蔓枝他们玩的开心,白宁直接就带着影就进宫了。
宫宴在重华宫举行,这新年宫宴一般分为两场,一场在下午,为君臣之宴;一场在晚上,是皇族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