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主人的石侍郎也不敢上前阻拦,一个是皇亲,一个是丞相,谁能上去阻拦?
南冼担忧的看着白宁,这酒烈得很,也不知小白是否能撑得住?
等到喝了十几杯,白宁已然是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虽说有内力可以化去一部分的烈性,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
正在小厮要倒下一杯的时候,白宁左手微动了一下,用内力隔空点了一下小厮小腿上的某个穴位。
小厮猝不及防,倒酒的方向偏离,尽数倒在了白宁的衣袖上面。
“奴才有罪,冒犯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小厮立马跪下求饶。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白宁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已然是沾满了酒的香味。
石侍郎赶忙上前,“是府上小厮办事不力,还请大人见谅。”
白宁没有计较,“无妨。”
“不如请大人移步后院偏房更衣?”
“嗯。”
随后白宁就跟着刚刚跪着的小厮去了后院偏房。
南冼想要一同上去,却被南行阻止了。
“八皇弟刚刚不是要为丞相出头?丞相不在,你我来。”
南冼面无表情的看着南行,南行的眼里全是挑衅。
想到刚刚白宁被南行逼得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南冼心中怒火也很盛。
倏然一笑,“行啊,六皇兄,咱两来。”
今日喝不死你?
他就跟你姓。
这边跟着小厮离开的白宁并不知道正厅里面的情况,小厮把她带到一间房间里面。
在小厮要离开之前,白宁叫住他并让他去门外找影从马车拿自己的衣物来。
小厮闻言应下,立即往门口跑去。
随着门关起来,白宁也开始打量起来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寻常大户人家为客人准备更衣的偏房。
白宁看着自己衣袖上面那滩水迹,皱了一下眉头。
她虽然喜欢美酒,可却不贪杯,不过是闲时偶尔饮那么几杯而已。
想到刚刚南行一直灌自己酒的行为,白宁眯起了眼眸,一时间竟不知道南行是何意图?
想不通的问题在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全部都想通了。
白宁躲到帘子后面,只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那声音分外熟悉,分明就是她在假山听到的那个小厮和杨小姐的声音。
杨小姐:“你确定他就在里面?”
“自然是了。”
“喝醉了?”
“大约是了。”
“好,一会你就带人过来。”
“是。”
白宁听见外面人的谈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不理解南行何至于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眼见着门就要从外面被推开,白宁瞅准离自己不远的窗户,翻窗就跳了出去。
只是急着脱身的她并没有发现窗户那里有什么异常。
白宁快速离开这里,只是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路来竟不知道在哪里了。
石府也是大户人家,这后院处处都是园林景致,假山更是随处可见。
此刻因为石府在举行宴会,所以后院并没有人,再加上小厮奴婢全部都去了前院那里帮忙,倒是显得这里人迹罕见了。
白宁在一处假山停了下来,不知道方向的她只能选择在这里躲藏着,毕竟她还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是针对自己的。
只是可惜,今天因为是石太傅寿宴,她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出来,独独带了影和执行。
可偏偏那两人被他留在了马车上,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白宁眸光微暗,正思考着自己该如何脱身,体内忽而有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来,顿感不妙。
莫不是酒的后劲上来了?
白宁只觉得口干舌燥,燥热不已,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心神一凛,她这是中药了。
白宁将身子靠在假山上,闭上眼睛用内力将这股情愫压下去,轻轻的吐着气。
脑中努力回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药,最后定格在了她翻窗出来的时候。
那时候,她检查过房间没有问题,熏香也没有问题,她唯一碰过的就是窗户了。
到底是谁算的那么准,居然会算到自己翻窗离开。
南行吗?
可是他图什么?
自己已经翻窗离开,他若是想来抓个现行,自己不在场……
白宁想不明白,在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的时候,也明白了。
“丞相大人,您在吗?”
“丞相大人?”
这是赵歆宁的声音。
她怎么会来这里?
不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丞相大人,你在这里吗?”
听着赵歆宁的声音离自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