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挂着几具尸体,这件事很快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当知道这是丞相吩咐的时候,全部都悚然一惊。
这丞相当真是心狠手辣,人都死了,居然还砍掉手脚。
还将尸体挂在城楼上,这根本就是在警告那些有异心的人。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南霁的耳边,看着手底下御史弹劾白宁的奏折,南霁静默不语。
倒是南冼看着乐了。
“皇兄,这丞相还没回到丞相府呢,就遭到了刺杀,你说是谁这么急不可耐?”
“能有谁,不就是那位了。”
南霁将手上的奏折放下,想来想去都只能是那一个。
“别的不说,丞相这手段我可是喜欢的很。皇兄,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丞相起码是我们这边的。”
“哦?”
南冼分析着,“你看啊,丞相树大招风,朝中除了一些正义之士不偏不倚之外,其余的人怕是恨不得丞相死。在这种情况下,臣弟认为,丞相并没有背叛我们的理由。”
南霁知道南冼说得有理,但也还是无法完全信任丞相。
“对了,要你查的丞相来历,查清楚了吗?”
南霁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安排南冼的任务。
提到这个,南冼就有些难为情了,“皇兄恕罪,臣弟一无所获。”
“什么?”
南霁有些不可相信,“连出动暗地里的势力都查不到?”
“的确是查不到,从哪来,身份是什么。这些臣弟都只能查到他是神医山庄的少主,药老的徒弟,年龄十三,其余的,臣弟是一无所获。”
南冼也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毕竟他们这些年也并不是面上所看到那样,是个无为的皇子。
相反,他们暗自谋划的很多。
甚至……
若不是父皇突然驾崩,皇位也传给了皇兄,只怕那逼宫大戏中也会有他们的身影。
“难道其余的全都不知道?”
南霁有些怒了,一个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丞相,他一无所知,到底是个威胁。
“手底下的人倒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都不过是他行走江湖,救死扶伤的事情而已。”
南冼也无能为力,暗线查到的只有那么一点点。
“罢了,既然查不到,就别查了,免得打草惊蛇。”
南霁摆了摆手,停止查白宁的事情。
但是他们不知道,白宁早就知道他们在查她。
“大人,那位安王什么也没查到。”
蔓枝笑嘻嘻的看着白宁,眨巴着眼睛,希望得到白宁的表扬。
“辛苦了。”
白宁也只是淡淡的说着。
“不辛苦不辛苦。”
蔓枝面上笑嘻嘻,看着白宁的眼神里面全是笑意。
“将丞相府一些重要位置上的人都换成我们的人吧。”白宁吩咐着。
“是,大人。”
自从被白宁训斥过了之后,蔓枝越发稳重了,知道该如何称呼白宁。
人前人后都该是如此称呼。
白宁见此,也不多说什么。
蔓枝一直都跟着自己,从自己三岁起,就和她待在一起,蔓枝也就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
感情自是深厚。
天气渐冷,转眼白宁已经在南楚国待了五个月了。
从六月份来到这里,到现在的十一月份。
南楚国的冬天很冷,十一月份开始就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的。白宁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猫在丞相府里面,一步也不离开。
可奈何他还是一国的丞相,他还要去处理政务。
还要随时随地被皇帝召见。
自从他搬出了皇宫,在丞相府住着了之后,南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必要召见自己一回。
为的还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他自己完全就可以决定。
偏偏他就要为难与他,这些小事也要拿来与他讨论。
趁他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总是暗自套自己的话。
这位皇帝为了了解自己的来历,也是颇费苦心了。
这一天她正在自己的书房里面看书,外面纷纷扬扬下着雪,她就收到了皇上的口令,命自己即刻入宫。
白宁无奈的放下自己手里的书卷,便听到蔓枝在一旁嘟囔着。
“大人,这皇上事情也太多了些吧。三天两头就召见您,这根本就是不想你休息嘛!”
“罢了,左右也不过是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处理完也就回来了。”
白宁站起身来,蔓枝立即就为她披上了斗篷,“大人处理完事情要早点回来啊!蔓枝做好您最喜欢吃的玫瑰酥等您。”
“好。”
白宁眉目温和,任由蔓枝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门外,影早就准备好了伞。
白宁一出来,就立刻撑着伞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