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主动加好友,第一次让一个男人喊她名字,第一次主动的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光,第一次被摸了双腿,第一次……咳咳咳。
那次摔倒,到底算不算?
“对了不凡,我干妈说治腿的时候她要在场,你介不介意?”铁如男寻问道。
“无所谓,只是我们治疗之时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不许任何人打扰,樊女士唯有在外面等候。”陈不凡说道。
“樊女士?”
“不对吗?”
“你怎么知道我干妈姓樊?”
“额,你干妈约过我。”
这话有点暧昧啊,说清楚行不行。
“陈不凡你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铁如男怒气冲冲,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这不,误会了不是。
“天地良心,我说的是事实。”陈不凡抬手打住,歪着脖子说道,“如男,你是不是想歪了?思想龌龊了?”
“你干妈约我喝咖啡来着,你想哪去了。”
“一个姑娘家家心思怎么那么不干净,我陈不凡是那种人吗?你……你气死我了。”
铁如男愣了一下,俏脸煞红,如同夕阳西下,美景无双。
“不凡,我误会你了。”铁如男尴尬道。
“就这?”陈不凡抱着膀子不依不饶。
“你想怎样?”
“这不止侮辱我,还有你干妈。”陈不凡义正言辞道,“我们相差多少岁数,都能做我妈了。”
“你说说自己怎么想的?脑子怎么长的?是不是长葫芦地里去了。”
“咱们是朋友,你的肮脏的思想我肯定不会说出去,要让外人知道怎么看你铁如男?”
得理不饶人,都怀疑这货故意说的不明不白了。
铁如男低下头,不言不语,任凭抨击。
“唉!铁大小姐,铁家的堂堂家主啊,居然编排自己的干妈。”
铁如男咬了咬牙,气的胸脯起起伏伏,“你有完没完?嗯?”
“咳!不是,你得道歉,不接受口头上的。”
陈不凡说到底才十八,是个孩子,玩性不比同龄人差多少。
“不接受口头上的?那要怎样道歉?”
“来,朝小爷这里亲一口。”陈不凡极其臭不要的指了指一侧脸颊。
“陈!不!凡!”铁如男抓起桌上的茶杯丢了过去。
陈不凡身形一闪,反应及时。
“啪!”的一声,茶杯被摔个稀烂。
“铁如男打人了。”陈不凡一边说着,一边跑了出去。
样子有些搞笑,沾点滑稽。
“噗嗤!”铁如男又笑了,这次是咯咯大笑。
笑到根本停不下来。
花枝乱颤,别样红花。
“怎么了小姐,你打……”一个丫鬟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当看到铁如男咯咯笑个不停,傻眼了。
小姐什么时候如此开心的笑过?自己跟随小姐身边最少十年了,今天真真切切第一次见。
撒谎不是人。
“咳咳咳,饭做好了?”铁如男发现失态,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故作镇定。
“好了。”
“嗯,扶我到轮椅上。”
“是小姐。”
铁如男腿脚不方便,丫鬟加上她自己才坐到轮椅上。
“小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陈公子怎么说你打人了。”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叫他来吃饭。”
“是!”
……
“如男,做了那么多,咱俩吃的完?”陈不凡看到桌上的食物,几乎无语。
满满的一大桌,就是农村开席,一桌坐八个人的那种圆形桌大小。
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应有尽有。
“你来了没多久便喊饿,不管饱还以为铁家连顿饭都舍不得给客人吃。”铁如男瞥了一眼,自己拿着筷子夹了一口,慢条斯理的放入口中。
小嘴一张一合,文雅非常。
在古代吃饭也是一种礼节,不可狼吞虎咽,不可夸张,不可嘴巴长得太大。
食不言寝不语。
总之规矩良多。
“也对,铁家家大业大,还差一顿饭不成。”陈不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开造。
吃个饭而已,陈不凡没那么多讲究,平时该怎么吃,在铁家就怎么吃。
不会端着做作。
和铁如男在一起,他没当对方多大人物,又不是长辈,最多是朋友。
有什么好装的,不累吗?
铁如男听到吧唧嘴,有些诧异,从小养成的良好生活习惯和作风,极少听到有人吃饭发出声音。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这才是人间烟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