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兄何必如此较真,戳破我的孤陋寡闻。”田仲良抱怨一句。
徐福见田仲良模样顿觉好笑,刻意逗弄说道:“认真是一个人对待事物的态度,一个人对待事物的态度,决定了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格,一个人的人格的好坏,会大大影响他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
“我听不懂,你为何不说幽若姑娘,偏偏总是来拆我的台。”田仲良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说道。
徐福说:“因为我知道幽若知道,所以不问她。”
田仲良哑口无言,看了看幽若,幽若已经笑弯了眉眼。
田仲良说:“福兄太过偏心,明明幽若姑娘什么都没说,你便认为她知道。”
徐福说:“因为幽若一贯都让我放心,而你不同。”
幽若知道徐福在一本正经说笑,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说:“是啊,我们两个人在先生心中的地位不同,所以先生对待我们两个人的态度也不同,更何况你的确不靠谱,先生也没说错,玄妙之界前路不知是好是坏,我们三人现在是一路,若是你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岂不是要连累我和先生。”
田仲良顿时有些失落,拉拢着脑袋说:“好吧,我知道了。”
徐福笑道:“我师父鬼谷子说,觉错而改之,你要是改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少来诓我,鬼谷子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能说这样的话吗?”
徐福认真说道:“我师父真的说过。”
田仲良打起精神说:“好吧,那我就改的认真一点。”
三人一路相伴至此,已经是亲密无间的伙伴,如此说笑也无伤大雅,徐福的确是要提醒一下田仲良的,刚好趁此机会说一说。
那两只巨大青鸾守护的大门想必便是玄妙之界的大门,路途虽远,但他们却不曾感到疲乏饥渴,这或许就是玄妙之界的玄妙体现。
再远的路一直不眠不休走下去,也总有一天会到达。
他们终于来到那扇顶天立地的巨门之前,巨大已经不能形容这扇门,
巨大也已经不能形容门边两只青鸾,三人站在大门前,抬头看不清大门边际,渺小犹如沧海一粟。
大门在三人到来之时骤然洞开,似乎像热情好客的主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一时间,无数晶莹剔透的光芒自门内泄露出来,纯净无暇,给人以无比美妙的感受,这是极致美好,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息,没有经过任何的转化,是直接施加于彼身的。
门内的光芒太盛,使人无法直视,所以站在门外时他们看不清门内究竟有什么,三人相视一笑,再次确定了各自的意愿,迈步走进大门。
这道大门没有门槛,但是他们想要穿过大门似乎还需要很长时间,不过令他们感到无比神奇的是,当他们每向大门迈进一步,大门和门前两边青鸾便缩小一分,最后变成了普通门的大小,而青鸾也变成了与人等大的体型。
青鸾蹲伏蜷缩一处时,甚至不及他们的肩膀高大,先前巨大形态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完全丧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灵动秀气,就像是两只被驯养的极好的小雀,不时眨眼轻啼,似是在向三人讨食。
大概是这般人畜无害的模样迷惑了田仲良,田仲良顺手便捋了一下其中一只青鸾的脑袋,不捋不要紧,这一捋就闯了祸。
谁曾想,田仲良这一捋捋脱了青鸾一根纤细如春柳一般的翠羽。
这青鸾并非凡物,哪里容得田仲良这凡夫俗子动手动脚,更何况是自己视若生命一般存在的羽毛,青鸾怪唳一声,尖锐之声振聋发聩,叫声引来另一只青鸾,两只青鸾飞掠而起,顿时原地生出一股旋转的飓风,竟是吹的人睁不开眼睛。
顷刻间两只青鸾盘旋于田仲良头顶,箭一般笔直从天而降,一左一右分别使长爪勾住田仲良的肩膀,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田仲良心心念念的上天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二鸟将田仲良带向抬头几不可见的苍穹之上,而后松开长爪,田仲良便从天而降,只
不过是自由落体,姿势实在不如何好看,当田仲良即将落地之时,二鸟便俯冲而来,带着他再上云霄,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田仲良杀猪一般的哀嚎便听不到了。
此时徐福和幽若二人被青鸾羽翼掀动的飓风困住,勉强支撑住身体已是不易,根本无暇顾及田仲良,更何况他们没有任何办法解救田仲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只能祈祷他吉人自有天相自求多福。
田仲良不再哀嚎,二鸟似乎有些腻味,于是他们将田仲良拖回地面,使之平躺,一前一后分列两边打量了田仲良片刻,随后鼻息微动便有两团火焰喷射而出,火焰触及田仲良的身体,发出“刺啦”一声,田仲良的头脸立刻变成焦黑色。
昏迷中的田仲良经不起火焰炙烤的疼痛,生生被烧醒。
醒来其实不如不醒,因为醒来会感受到加倍的疼痛,田仲良睁开眼,见自己浑身被火焰包裹,拼命打滚扑腾,然而无济于事,火焰继续在他身上烧着,似乎将他烧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