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收钱,又没有人捧场,有些丢人,就首先拿出两毛钱丢进纸盒子,其他同学也一毛两毛的丢进去。一个中年军人游客上来说:“小朋友吹得不错,应该鼓励支持一下。”说着,拿出两块钱放进纸盒里。
胖墩出来大方的向周围听众介绍说:“演奏者和我是同班同学,他是个孤儿,收养他的叔叔阿姨生病去世了,他再次成为孤儿,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又喜欢音乐,梦想有一把二胡和吉他,请大家帮助一下!”说着,掏出一张五角钱,放进纸盒里,对丁文东鼓掌。
真可怜!其它听众也纷纷上前三毛五毛的表示自己的心意。有个白发奶奶还赞助了五块钱。
丁文东一看老太太仪态不凡,连忙鞠躬行礼,说:“感谢奶奶!看来你是行家,我就再用双手作为乐器,模仿奥卡利那笛,为你演奏一支曲子,这是一首怀念故乡的曲子,请您老指点一下。”
奥卡利那笛就是俗称的洋埙,是土埙陶埙的国外品种,都是起源于中国的古代乐器。丁文东双手拍了两下,示意没有任何乐器,然后双手合起来,放在嘴边,开始发音。先试着吹出一段《映山红》曲调,可自己的气息不足,有点不太协调,一遍之后,就顺畅多了。
吹笛子是练气的一种方式,不只是肺活量的训练,它还调动全身血气流转,需要从丹田蓄积力量。
调整一下气息,对老奶奶一笑,然后音调开始气息悠长高扬起来,他所吹出的旋律,正是宗池郎的《故乡的原风景》。
那个日本埙曲大师,现在只是爱好者的宗池郎,现在还住在乡下小木屋里,没有烧制出合适的土埙呢!
白发老奶奶并不老,大约六十多岁,闻听着悠远的旋律,眼睛一亮,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丁文东腼腆的笑了一下说:“就是一种对故乡的思念情绪,哪有什么名字?要是取名的话,就叫《忆故乡》吧!它就是一种思乡情绪的形式,不能被名字限制了听众的想象。”
“说得好!小同学,你还知道奥卡利那笛,是哪个学校的?”
丁文东不想说出自己的学校,鞠躬行礼说:“下个周日我就放假了,不下雪的话,我还会来拉二胡的,谢谢您老的帮助!”
觉得纸盒里绝对有超过十六块钱的收入了,就用脚在地上划拉几下,把字迹抹去,抱着纸盒就走了。
同学们跟着一窝蜂走了,丁文东俨然成了话题中心,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东子,你什么时候练的笛子?很多曲目都很熟练啊!”
胖墩说:“那两只手就能发出声音,是怎么做出来的,能教我吗?”
“好啊!考试结束,大家一块学习!”
南山公园是要门票的,每人次三分钱,公交很便宜,有的车两分钱一站,四分钱就能回家。
大家蹲在紫云公园院墙外帮忙数钱,丁文东说:“大家把自己投进来的钱拿回去吧!”
王颖颖瞪大眼睛,说:“捐助的钱还能拿回去?”
丁文东知道现在的同学们都没有太多零花钱,就说:“大家当个托儿就行了,都拿回去吧!它就是个道具,以后还可以带头重复投币的,不然大家哪有那么多零花钱?对不对?”
几个人都笑起来,说:“托儿啊!那多不好意思啊!”
纯洁的心灵啊!就这样被自己带到污水盆里面了!丁文东给大家每人发了五毛钱,说:“大家都是学生,投个两毛一毛最合适,还得有策略性,人多的时候,喝彩的时候再投,一个人也没有时,投了也没效果吧?”
大家都笑起来。
“拿着吧!欢迎经常来捧场支持!”
这次首场个人秀,拿回来二十四块三毛钱六分钱,退回三块五毛钱,余额还是出乎了心理预计。一群人嘻嘻哈哈笑闹着,就到乐器店买回来一把最最便宜的二胡。
丁文东要回学校,也不能浪费几分钱,这段路又不是多远,还是跑步回去了。
新乐器和机械一样,需要磨合需要煲共鸣箱,丁文东就跑到操场上远离教学区的角落,去磨合调整二胡的音色去了。
期终考试在八号就全部结束了,学校要在元月十二号发放成绩单,并举行三好学生成绩优秀生表彰大会。
十号又是星期天,丁文东如期到达南山公园,去进行二胡曲演奏首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