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计划成功之后,豆豆会甩开他们,独享富贵。
豆豆一个孩子是斗不过她的。
再说了,她每次引诱豆豆和她合作,都是留了证据的。
豆豆只要敢抛弃他们,独享富贵,她就拿那些证据要挟她,不怕她不乖乖听她的。
容继梅在家里正做着美梦,见林麦带着穿着出门前穿的一身旧衣的豆豆回来了。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故作热情道:“稀客,稀客,林大妹子快请坐。”
晶晶姐弟几个看着豆豆,眼里全都充满敌意。
这个讨厌鬼干嘛回来?是想跟他们抢好吃的吗?
大过年的也不收拾屋子,屋子又脏又乱,像猪圈一样,林麦怎肯进去!
她身上穿着过年的新衣服,她还怕进去沾了灰,把新衣服弄脏了呢。
林麦淡淡拒绝了,然后把豆豆轻推进了屋里。
神色清冷道:“你的摇钱树女儿离家出走,跑到我家,你就不找的吗?”
容继梅市侩的笑着:“她跑到你家又不是跑到别人家,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麦严肃道:“如果豆豆再敢往我家跑,我可是要去派出所举报你虐待亲生女儿哦!”
容继梅喊起冤来:“又不是我让豆豆往你家跑的,是她嫌家里的伙食太差了,才往你家跑的,这也能怪我?”
林麦冷冷道:“豆豆每个月一百五十块的抚养费,豆豆的伙食怎么会差?你非要逼着我跟法院反映,让法院来调查吗?”
容继梅这才闭了嘴。
林麦从口袋里拿出打针的收据和条子:“豆豆生病了,这是她没打完的针的收据和条子,你收好,把剩下的几针带豆豆去医院打了。”说完她就走了。
林麦才只下了一层楼,就听见楼上容继梅家传来一个小女孩刻薄的声音:“讨厌鬼,家里好吃的你不许吃一口,不然我让大双小双打你!”
林麦听了无动于衷,脚步未停地下了楼。
豆豆又不是不能摆脱这种生活,她可以找公安找妇联。
可她没有,却一心想缠上她,当她是大冤种啊。
那就好好享受这种生活吧,反正她对她仁至义尽。
一家人又开车去了一趟医院,让小秀看过她哥,确认她哥好好的,否则小姑娘不肯和他们一起回四美镇。
一行人回到四美镇时,已经早上八点多了。
他们一家去给先人扫墓,上山时,碰到已经给自家先人扫完墓回家的乡亲们。
大家遇见,互相拜年,气氛十分祥和。
一家人在四美镇玩到天黑,才意犹未尽地回了江城。
在乡下过年,比在城里过年有年味多了。
这一天,林麦一家大小过得很开心,可豆豆就惨了。
一整天都被晶晶和两个弟弟轮流欺负。
一口好吃的都没吃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拿着她的钱吃大鱼大肉。
这也就罢了,容继梅还不带她去打针。
她拿着打针的收据和条子,跑到普济医院大吵大闹,说她闺女的病已经好了,要求退药。
虽然普济医院没有这个先例,可是大年初一遇到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医闹,太叫人心烦。
医院人选择了息事宁人,给容继梅把药全都退了。
容继梅只知道普济医院收费不便宜,没想到贵得离谱。
三针治感冒的药水,居然退了她快两百块钱。
回到家里,容继梅没有看见豆豆,问晶晶:“讨厌鬼呢?”
晶晶不屑地撇了撇嘴:“你走没多久,我让她把我的衣服给洗了,小讨厌鬼就说她发烧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装死狗呢!”
容继梅皱了皱眉,进了豆豆住的小破屋,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滚烫的。
豆豆含着泪哀求道:“妈妈,求求你带我去打针吧,我不能发烧,会死的!”
容继梅嗤笑:“你不是做过手术吗?一次发烧哪会死?”
豆豆伤心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晶晶在外面喊:“姑姑,外面有人找。”
容继梅走出小破屋,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男人站在寒风里。
容继梅顿时浮想联翩,这男人该不会是她不知道的爱慕者吧。
她如怀春少女一般,心怦怦直跳地问:“你是谁?”
那个男人神神秘秘道:“你别问我是谁,我想了解一些关于豆豆的情况。”
容继梅顿时泄了气,高傲地抬着下巴道:“我凭啥告诉你?”
“凭这个。”男人微笑着递过去两百块钱。
容继梅的眼睛顿时亮了,她精明地讨价还价道:“三百!”
男人二话不说,补了一百块钱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