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今年过年前就会离开香港去美国。
我怕那个黑社团到那时反扑,没人能应付得了。”
林麦果断道:“那你就别插手。”
陈封问,“你的意思是,不要管裴素云了?”
“她有父母,为什么我们要为她出头,引火烧身?”
陈封道:“好,我明白了。”
裴素云的父母自从上京找上林麦,为了等消息,在京城郊区租了房子暂且住下。
和陈封结束了通话,林麦就给裴父裴母居住的村子的村委会打了个电话。
让村干部帮忙转告裴氏夫妻,他们的女儿有下落了,让他们来找她。
裴父裴母的遭遇村里人尽皆知,大家都很同情他们。
给他夫妻传话,这点小忙村委们没谁不肯帮的。
裴父裴母收到消息,激动得不得了,不顾风雪,当天就赶到了林麦家。
林麦让涂阿姨给他们每人冲了一杯滚烫的麦乳精喝了。
麦乳精甜津津的,凡是甜的东西都能安抚人的情绪。
她待会要告诉裴父裴母的是坏消息,她想先用麦乳精稳定一下他们的情绪,虽然作用并不大。
裴父裴母全都无心喝麦乳精,只想快点知道闺女的情况。
林麦让他们稍安勿躁,告诉他们,裴素云的情况很不好。
裴母心急火燎道:“林总,你就直说吧,我们都有心理准备。”
林麦这才把裴素云在香港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尽管她已经说得很婉转了,可裴母还是备受打击,当场就晕了过去。
裴父给裴母用力按人中才把她给按醒了。
裴母一醒过来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林麦只觉脑壳疼。
她很怕面对这样的场面,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伤心欲绝的裴母。
她干脆起身,借口要去给宝宝喂奶准备离开,等他们情绪平复了,她再来。
裴母赶紧擦了眼泪,一把拉住林麦的手,哽咽着乞求道:“林总,求求你救救云云吧。”
说罢,给她跪了下来,裴父也跟着给她跪下。
林麦更觉头痛,去扶他们,裴父裴母谁都不肯起来。
林麦最恨别人以这种方式要挟她,当即脸色就冷了几分:“你们要是这样,请离开我家!”
裴父裴母面面相觑,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裴母赔着小心道:“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求您帮我们。”
林麦一针见血道:“你们这不是想求我帮你们,而是想逼我帮你们!”
裴素云的父母低下了脑袋,他们确实有这个想法。
林麦板着脸道:“如果有能力帮你们,我早就帮了。
你们的女儿是被香港黑社团给抓去了,我哪有那个本事救她?”
裴母脱口而出道:“你可以请你香港那边的人帮忙报警,就能救出我家云云了。”
林麦呵呵冷笑:“你们家云云是救出来了,可我在香港的合伙人因此得罪了黑社团,就只能等着被砍死。
我就想问你,你们一家对我,或者我在香港的合伙人有什么大恩大德,值得我的合伙人冒着性命危险,报警救你们的女儿?”
那对夫妻哑口无言。
林麦平复了一下情绪:“你们不用求我救你们的女儿,你们其实自己就能救裴素云。”
裴氏夫妻听得一头雾水:“我们自己就能救云云?怎样救?”
林麦道:“你们去派出所报案,公安受理了,自然会有驻香港办事处出面解决。”
裴母想乞求林麦陪他们去派出所报案,可是她还在坐月子,这口实在不好开。
就听林麦道:“好了,路我给你们指了,也仁至义尽了。
要知道,我和你们非亲非故,并没有帮你们的义务。”
裴母听了这话,骤然清醒。
就是因为林麦太好说话,他们才会得寸进尺。
夫妻俩红着脸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