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吃瓜群众凑过去一看,才知道林麦就是前段时间,电视报纸大肆报道的抗洪英雄,对她肃然起敬,舆论更是站在了她这边。
孙桂香见众人都在指责她,再闹下去也捞不到啥好处,还有可能被激愤的群众再次扭送到派出所,于是爬起来就跑。
几个暗中保护林麦的陈封的小弟,等孙桂香一钻出看热闹的人群,就一拥而上,来到她身边。
七嘴八舌道:“大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我们帮你解决,走,我们找个地方商量去!”
孙桂香见那几个年轻人说话和气,还以为是林麦的仇家,喜滋滋地在那几个小弟的簇拥下离开。
边走边道:“可以可以,到时你们一定要把小贱人给我往死里整,让她把钱和房子都给我!”
那几个小弟相视一笑,话里有话道:“放心!一定会往死里整!让贱货不敢有非分之想!”
偷偷跟在后面的林蓜一听不妙,转身就往反方向跑。
可刚跑到一条小巷里,有两个混混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脸都吓白了,连忙转身就逃,没想到身后也有两个混混。
林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大哥,各位大哥,你们放了我吧。”
她身后,一个混混狞笑着走上前去,一记手刀砍在了她后脖子上。
林蓜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两眼一翻,软塌塌地晕了过去。
立时有两个混混上前,给她套了麻袋,扛上就走。
不过数分钟,几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这条小巷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那几个混混扛着林蓜来到一间破旧的几乎摇摇欲坠的废屋里,将麻袋往地上一扔,对着上坐的男人道:“封哥,人抓来了。”
先被带到的孙桂香这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迷茫又害怕地看着那个上座的年轻英俊的男人。
他正似笑非笑地阴鸷地看着她,看得她心惊肉跳。
孙桂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几个小兄弟,我的事就不麻烦你们了,我……我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迈步,一个小弟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一顿狂扇:“谁是你的小兄弟?你这老贱货!”
孙桂香被打得鬼哭狼嚎,不断求饶:“是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林蓜在麻袋被扔在地上时,就被砸得疼醒了。
外面的一切她都听在耳朵里,吓得瑟瑟发抖,继续装死。
坐在上座的陈封一直等那个小弟把孙桂香的脸都打肿了,牙齿都打掉了好几颗,眼睛都打得肿得快睁不开了,这才让住了手,懒洋洋地开了口:
“听说,你想让林麦死,还想夺取她的财产?”
孙桂香这时早就明白过来,这些人不仅不是林麦的仇家,相反,还是和她一伙的。
早就吓得肝胆俱裂,磕头如捣蒜道:“我那都是一时气话,各位大爷千万别当真!”
边说话,边涕泪横流。
“可我就要当真!”陈封冷冷地看着她:“你想要林麦死,我想要你生不如死!”
他手一招,立刻上来一个小弟,对着她挥舞着蘸了酒的鞭子。
那鞭子落在身上鞭鞭见血,鞭子上的酒精刺激着伤痕,叫人痛不欲生。
孙桂香一面惨嚎,一面痛苦地叫道:“我也是受害者呀。
我本来没有想过要找林麦,是我鬼迷了心窍,被我大闺女给忽悠来的。
求求你们放了我,要找就找我大闺女去,我只是被她利用了!”
陈封做了个停的动作,令人把装在麻袋里的林蓜给倒了出来。
林蓜哪怕被倒出时,头撞在水泥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她也强忍着没出声,继续装死。
陈封用眼睛指了指林蓜:“这个是不是你大闺女?”
孙桂香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就是她!”
陈封吩咐一个小弟:“把这个烂货给我弄醒,我要看她母女两个对质,到底谁才是主谋。”
那个小弟重重踢了林蓜一脚,见她毫无反应,当即就怒了:“给我装死是吧?”
掏出身上的匕首,一刀扎在林蓜的大腿上。
林蓜疼得精神焕发,发出的惨嚎声不似人叫。
那个小弟在她身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讥讽道:“这就是你装死的代价!”
陈封对着林蓜皱眉道:“不许叫!我来问你,你和你妈,谁才是那个想要算计林麦的主谋?”
母女俩同时指向对方:“她!”
孙桂香气得目眦欲裂:“明明就是你这个丧门星怂恿我的,现在居然冤枉我!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说罢,扑上去殴打林蓜,林蓜奋力反击。
母女两个打成一团,还是下狠手的那种。
林蓜大腿被扎了一刀,再加上常年不干农活儿,身上没什么力气,很快就被孙桂香按在地上摩擦,打得人鬼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