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思,怎么都不在朝政上。”
她含苞待放,如玉的肌肤透出一丝红。
“朕还想问问你呢!”
一阵寒风推得无极女皇回过神,眼前萧条但心里是甜。
她干枯的手抚上木盒,用指腹认认真真描摹了雕刻的牡丹花,单凭纹路的走向和深浅就知道是他亲自做的。满头银发的女人打开锁芯,炽热的眼眶蕴出泪滴。
“是信。”
无极女皇笑着抹抹脸颊,展开第一份信默读起来。
字迹俊秀,句句青涩。
少年时代的他喜欢用书信的方式记录有关“阿舞”的一切:初见时看她惊鸿一舞,从此做了数年的春秋大梦;为了讨她欢心,在雪地里疯跑六个时辰放纸鸢;围猎时目睹她和一群贵妇人赛马,当众尊她为女中豪杰、叹英姿飒爽。
“我第一眼就认定了,你是我的女人。”
骄阳烈火般的爱,至真至纯的心,一开始都是这样。
看着看着,天空飘起雪来。
无极女皇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难堪,泪眼里多了惊恐万分。她剧烈颤抖着,每喘一口气都会往下佝偻半分,虚弱至极地念出白纸上地黑字。
“你,你这个,恶心的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