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佩佩拿捏着气质,高傲地瞪向来人,又瞪了眼他身边的女主,不屑一笑。
“庄世子还知道本公主贵为公主啊,怎如此没有礼数,你们见了本公主还不行礼吗?”
庄少寒估计也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子,突然有一天对他端着架子,拿身份压人。
他皱了皱眉,凤眸微眯,浑身透着冷意,悠悠道:
“ 佩儿可是在说笑?”
嘿,还敢威胁她?
吕佩佩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庄世子可有耳疾啊?呵!本公主什么身份,用得着跟你开玩笑!?从前本公主心悦于你,处处屈尊迁就你,莫不是习惯了,把这当成理所当然了!?呸,臭不要脸!”
这语气,这小模样,嚣张跋扈这几个字差点就写在她脸上了。
就原主这脾气,要是没这个身份,得被人打死吧。
庄少寒被对方嚣张气焰怼得一愣一愣,短短时间内,给了他太多信息冲击。
这副刁蛮任性的模样,从前都是张牙舞爪对着除他之外的人,没成想竟有一天会用到自己身上。
庄少寒面色难看,紧咬牙关,似乎受到了极大屈辱。
吕佩佩气笑了:“哈哈,行,你们两个有骨气,见了本公主不行礼是吧?以下犯上,不分尊卑,藐视皇家威严,本公主这就去父皇面前告你们一状!”
说着狠狠瞪了这两人一眼,扭身就走,嘴中还小声嘀咕着:
“也不看看一个外姓质子,这些年来在京城过得顺风顺水,是谁在保驾护航,白眼狼。”
站在原身的角度说一句白眼狼也不为过,原身到死都没得到对方一个善待。
这两货不太聪明的样子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拿捏什么骨气?装模作样委曲求全一下会死啊。
这里面的反派都是强行降智的吧。
愁啊,算了,待会儿告他们一状,让他们长长记性,就这还是未来三国中两国君呢。
庄少寒耳聪目明,哪里没听见?他面色铁青,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对方的确替他挡去了诸多灾难,但她不该血淋淋将这些摆出来!
似乎想到什么,蓦然回头看向一直呆在身旁沉着冷静的女子。
女子眼底透着冷意,不知在想什么,见对方看来,给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吕佩佩盛气凌人地向宴会地点章华殿走去,身后的小宫女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生怕一个响动,惹得公主不快责罚于她。
“如烟。”
小宫女浑身一僵,恭敬道:“奴婢在。”
吕佩佩若无其事说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本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了,代替如画的位置。”
虽然这个麻烦在后期才起到作用吧,但她不愿放在眼前膈应人,能支走就支走吧。
突然被告知升职的小宫女瞬间怔愣住了,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
她也不敢问,如画姐姐做错了什么,被撤职。
公主本就喜怒无常,做什么事全凭喜好,她们这些做奴的只听吩咐就好。
全心全意伺候主子才是正途。
吕佩佩回到章华殿宴会,给赵帝行了礼,顺便将男女主告了一通。
震惊四座!
武安公主,这是,跟庄世子决裂了?纷纷眼冒金光,等着看好戏。
尚在壮年的赵帝端坐首位,目光如鹰猎,狐疑地打量了一番这个平时嚣张跋扈的女儿。
这倒是稀奇,这股嚣张跋扈劲儿,竟然用到了那小子身上。
既然如此,那便趁此机会敲打敲打那小子,只是之后的计划,佩儿这里恐生变故啊。
赵帝无意提起吕佩佩之前所求赐婚一事,试探一番。
跟她提这事儿?还在酝酿着那个阴谋呢。
赵帝这满脑子的夺权夺权,身边之人皆可成为工具,就连原身的母后都没能逃过被利用舍弃的下场,最后含恨而终。
没救了。
吕佩佩当然坚决反对,高声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儿臣已经看不上他了。”
赵帝脸色不经意的微微一沉,果然,有些事情好像脱离了他的掌控。
这时,庄少寒入得殿中,面色如常,丝毫看不出刚才的失态。
赵帝问其武安公主所告之罪可否属实,他沉着脸供认不讳。
既然认罪了,碍于皇家脸面也不得不罚,下令让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赵帝记得是两人,下令去找另外那位官家小姐,让女官罚上二十大板。
庄少寒闻言,顾不得身边两位侍卫,连忙向皇帝求情:
“还请陛下饶过宫小姐,开罪公主殿下是少寒一人所为,一应罪责应由少寒一人承担。”
好一个敢做敢当又深情的少年郎。不过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事?
吕佩佩撇撇嘴:“切,什么开罪不开罪,说的是一回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