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轩闻言看向了木涴儿视线方向,是她?之前九弟跟他提起过这个小天师,说对方心仪于他,他从未正眼瞧过。
父皇受妖道蛊惑,沉迷修道,不理朝政,如今劳民伤财举行水陆法会,朝臣怨声载道,待他登基之日必将是这妖道丧命之时,其弟子怎可留,为将来招祸患。
想到此,南宫夜轩眼神微冷。
吕佩佩微微挑眉,嚯,对她有敌意啊,得,她本来也没打算多管闲事。
她非常礼貌地对他们行了个道教礼:“无量天尊,殿下的家事,贫道不便插手,只是大街上青天白日无意不得已看见,这便离去。”
言下之意不是我要看你们这热闹的,是你们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吵吵嚷嚷,非让我看两眼。
吕佩佩说完也不在意两人啥表情,自顾自走开了。
木涴儿不可思议地瞪大漂亮的眼睛,小九不是说这人对南宫夜轩有意思嘛,这么好的集会也不把握,假的吧!
南宫夜轩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将人大力拉走,走得极快,完全不顾身后之人跟不跟得上。
他现在只觉得更丢人了,刚才大街上没人认识他们还好,如今撞见了个认识他们的,甚至那人似乎还是对自己有意思的人,他只觉一股脑子一阵眩晕。
连木涴儿在身后叫嚣都没心思理会。
就这样,木涴儿一路被拉进了附近某处酒楼,没过一会儿,一辆豪华马车驶来将他们接走,他们走后,好几位贵公子面色惊疑不定地出来,纷纷开始八卦起来。
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那位太子妃啊?不是说很点小懦弱吗?这都女扮男装从东宫溜出来了,还胆小?
“你们是没看见刚刚太子殿下的脸色,那叫一个黑呀!”
“别说太子殿下了,就算是你我,能忍受自家妻子女扮男装抛头露面偷溜出去吗?谁知是偷溜出去干什么的,没准是偷汉子呢?”
这个贵公子的发言有些危险啊,纷纷招来同伴的眼刀子警告。
他们好歹都是太子殿下一派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然太子失势了,他们也跟着遭殃,皇权更换从来都是残酷的。
另一头吕佩佩并没有被那两货影响逛街的心情,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她在意两下的。
又连续置办了一些物件,带的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反正钱财都是老皇帝赏赐的,不花白不花。
最后一点钱花完便开始打道回府,看看时间,天色渐晚,便宜师父也应该回来了。
吕佩佩带着两个抱着大小包裹的侍从,悠哉悠哉向司天监走去。
这时无意瞥见几道行色匆匆的身影,她面色依旧平静,若无其事走着。
漫不经心抬手掐指一算,好家伙!难怪面向有黑气萦绕,几十条人命啊,还就在刚刚背上的,但也是将死之人。
鬼府得赶紧建起来才行,这整个上京城龙脉之地,很难有鬼物留存,除非生前有大功德庇佑,或有极强的怨念执念。
此时怡红院已经闭门谢客,里面场景甚是惨烈,而接下来一把大火将所有证据统统烧毁,生在皇权下,命不由己。
很快,怡红院着火的消息如插了翅膀般,传到了方圆几十里。
吕佩佩还没走回司天监便听闻了,对此她也就听听,并未将这些冤魂放在心上。
回到司天监,老天师果然回来了,在他的第六层炼丹房里捣鼓呢。
“师父,何事如此高兴。”
吕佩佩见自家便宜师父依旧板着的脸上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地样子,问道。
两位年纪较小的侍从相视一眼,司阳天师高兴吗,怎么看出来的,不还是以前严肃的样子吗?不愧是小天师,丹阳天师唯一真传弟子。
司阳天师见徒弟回来了,招呼侍从看炉火,与她讲了此番入宫面圣,除了汇报了荆州瘟疫之事,还接到了主持两月后水陆法会的任务。
老皇帝修设了千余座罗天大醮场,广邀天下有名修士参与,坐而论道,举行水陆法会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估计现在都有好些道士和尚向京城涌来了。
好像剧情是有那么一段来着,到时候佛道名师云集,女主可装大发了,一手大乘佛法理论震惊全场,那叫一个爽啊,最后那个钟敏毓秀佛子浮图法师在四方佛门的驱逐后毅然而然踏上西行路。
司阳天师这次入宫与往日不同,踏上了真正修行路,心有底气,遇事不慌,气质更显其缥缈出尘。
见老头明显与平时多了些许变化,老皇帝惊奇不已,感叹其道行又精进不少,自己何时才能悟道入门,又催促了老天师赶紧炼制仙丹。
司阳天师不慌不忙,淡然自若答应下来,这不紧不慢无所畏惧的态度更是让老皇帝定下心来,商量起了水陆法会之事。
老天师掐指一算定在两月后,老皇帝很是高兴,又赏赐了些财物给他,一应要求统统允了。
接下来几天,吕佩佩都在自己地盘内忙碌,那叫一个废寝忘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