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木神色有些不对劲。
“咳咳,说”,纳兰容若的身体自从那日之后时常咳血,康熙命太医看过,太医只说了一句话,心病还须心药医。
“主子,是四贝勒”,青木不忍再说下去了。
“咳咳,咳咳”,纳兰容若又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四贝勒,四贝勒。
也是,只会是他,只会是他。
烟儿,都是他,都是他!
从今日起,他纳兰容若,纳兰氏一族,势必会支持直郡王,阻拦四贝勒的成皇之路!
“四贝勒,我与你不死不休”,纳兰容若聪慧异常,又怎会看不出胤禛眼底深处的野心。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怕这份心思连康熙也不知道吧!
“咳咳,青木,给我拿药来”,纳兰容若半躺了起来,往日清俊的面庞很是憔悴。
“是”,青木连忙端了过来。
大选之日。
乌拉那拉宜修以庶女之身,成为了嘉贵人,引来了后宫和京师的震动。
“贱人,贱人”,乌拉那拉雨彤坐在椅子上疯狂地将杯子摔了下去。
“姐姐,这么故作镇定,四贝勒可是已经一个月没来后院了”,乌拉那拉雨彤又疯狂地笑了起来,不知是在嘲笑谁。
乌拉那拉柔菱面上的温和有些维持不下了,宜修,或许该见见她了!
云烟居住在了颜裳宫,她只带了剪秋进宫,乌拉那拉福晋当时的脸色很是阴沉,她亲自挑选的婢女居然被嫌弃了。
“皇上,该翻牌子了”,敬事房太监将牌子呈了过来。
康熙看了一眼,面色有些阴沉,身上的冷气让众婢女太监都跪了下来。
“嘉贵人的牌子呢”,康熙不悦地看着敬事房太监。
“皇上,嘉贵人身体不适,未免影响龙体,牌子撤了下去”,敬事房太监有些战战兢兢。
“走,去嘉贵人那里”,康熙大步走了出去。
“起驾颜裳宫”,李德全喊了一声,连忙跟了上去。
“宿主,康熙来了”,团子窝在床上翻了个身。
云烟正坐在桌子前练字,闻言放下了笔,一个工具人罢了,彼此互不打扰最好。
“臣妾参见皇上”,云烟看见大步走进来的康熙跪了下来。
“免礼”,康熙扶起了云烟。
“咳咳,皇上,你怎么来了”,云烟咳嗽了两声,面色有些苍白。
“听说你病了,朕来看看你”,康熙的眼神中闪过些什么。
“咳咳,是的,皇上还是先离开吧,传染给皇上就不好了”,云烟拿着帕子微微堵住了嘴唇。
康熙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忽然说道,“乌拉那拉宜修,欺君该当何罪!”
云烟眼里闪过诧异,不是相安无事最好的吗?她讽刺一笑,果然,见色起意是男人通病,就连臣子的心爱之人都不放过呢!
“臣妾知罪”,云烟跪了下来,一身青色罗裙面色清冷,没有一点慌张。
禁足也不错,云烟沉思了几分,总该等到四贝勒有所行动才是。
哦,不,想必这颜裳宫里已经有了他的人了,有意思啊!
康熙看着云烟平淡的神色说了一句,“纳兰容若只剩几年寿命了。”
所以他等的起!
“容若哥哥,容若哥哥”,云烟轻声呢喃着,眼角落下了泪水,绝美的面庞又苍白了几分。
只是眼底深处闪过诧异,哦?是吗,容若哥哥真是可怜呢,临走之前她一定会去探望的。
康熙似有什么发现,眼里神色平静了下来。
“今日嘉贵人侍寝!”
“是”,云烟无所谓,她的灵魂早已腐朽,又何必在乎这副身躯。
团子跳到了云烟的怀里,舔了舔她的手。云烟微微浅笑,摸了摸它。
康熙看着女子动人的笑容,将她扶了起来,一同走向床榻。
帷帐落下,今晚不知多少人彻夜未眠。
四贝勒府,胤禛坐在书房里,面色冷峻,写了一晚上的大字。手心的血缓缓顺着毛笔流下,晕染在宣纸上。
烟儿,为何要入宫!
胤禛有些不懂她的心思了,莫不是。胤禛手中的笔停顿了须臾,不会的,这件事不会有人知晓的。他已经将所有相关人员都杀了,至于卢云,她不可能说的。
纳兰容若独自坐在院子里饮酒,看着天边的月色,凄笑了起来,月是当时月,人已非今人啊!
颜裳宫的嘉贵人荣宠不衰,又被升为嘉嫔,接连多日的宠幸让四妃原本的平衡被打破了。
“娘娘,皇上请您去马场”,李德全将康熙的旨意传达给了云烟。
“多谢李公公”,云烟面色还是一贯的清冷,眼底深处闪过苦恼。
团子,这位康熙帝委实有些烦人了。
团子喵了一声,它也没有办法啊。
云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