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一个人的玄甲军 司凤鸣不解，“这是何意？”
“玄甲军的每一个兵卒都是本王从大陆各地招揽的孤儿、流寇乃至善山匪。 他们当中有大秦世家大族不受宠的庶子，亦有突厥被灭了部落的孤儿，还有北齐、北魏流离失所的难民。 还有江湖上被所有名门正派追杀的亡命之徒。 当他们被集中起来的时候，只是玄甲军，不再隶属于任何一个王朝，只属于本王。”
司凤鸣都惊呆了，陆卿菀则激动的亮起了星星眼，“也就是说，整整四十万的玄甲军，每一个成员从头到脚都是隶属你一个人的？”
凤息梧颔首，“没错，玄甲军，只是本王一个人的玄甲军。 自然，你来了，他们也就是你的了。”
凤息梧真的是不放过每一个向陆卿菀表忠心的机会，然而，陆卿菀这时候心里哪里容得下儿女情长。 一想到那四十万人的虎狼之师竟然是凤息梧一手组建起来的，她就激动的像个见到偶像的小女孩儿。 脑海里的各种言语翻来覆去汇聚成一句话，“凤息梧，你也太厉害了吧？！”
凤息梧明显对陆卿菀这崇拜的小表情很是受用，无声的捏着她的手指，表情温柔且略带享受。 司凤鸣忍不住砸了咂舌，“本相让你好生安顿那六万玄甲军，才特许你十万兵权，现在看来，还是朕格局小了。”
“不小。”
凤息梧轻轻摇头，“四十万玄甲军，不会全数入大秦，留十万兵马给皇兄守着中州，足够了。”
“朕要你的玄甲军做什么？”
司凤鸣欣慰不已，“大秦不缺兵马，缺的是能统兵的将军，你若真有心，走之前给朕带几个将军出来。”
想了想，得寸进尺道：“最好也是像你麾下的那些个将士一般，没有你后顾之忧的那种。”
世家之中不是没有将帅之才，然再厉害的人才只要是出自世家，再给皇帝办事就不那么尽心尽力了。 司凤鸣初登大宝，他继续一批全然忠于自己的文臣武将。 凤息梧带来的这个消息，于他简直就是瞌睡遇着了枕头，再好不过。 他不会挖凤息梧的墙角，但知道凤息梧有培养这种人才的本事，他就不用白不用了。 凤息梧如何能不明白兄长的心思，当即颔首，“行啊，本王回头从玄甲军中挑几位将军给你用。 这六万玄甲军，就当是先借给你的了，何时朝中无人再欺你年轻，对你指手画脚意图摆布你了，臣弟就把人带回天玄城去。”
这回司凤鸣没跟他客气，“朝中情形你也清楚，这六万玄甲军，朕就不与你客气了。 你自己养四十万玄甲军也不容易，朕传输越州王和青州王，将靠近东南三国一部的操场和赋税分一半给你养玄甲军。 就当是给朕自己养备用兵马了。 至于你们跟东南三国一部的事情，自己能解决，朕就不插手了。 需要的时候吱声，朕这个大秦皇帝不会打仗，下道旨唬人还是可以的……” 陆卿菀出了宫还是晕晕乎乎的，“玄甲军的粮草问题，对付凤青恒的问题，就这么顺利的解决了？”
她把这车窗回头看，大秦皇宫犹如一直盘踞在皇城中的巨兽，张牙舞爪，却不主动伤人。 “真难想象，我方才竟然是从宫里出来的。”
她颇为感慨的跌倒在凤息梧身上，“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若所有帝王君臣都如你和圣上这般，这世上又又哪有那些个乱臣贼子作威作福的余地？”
凤息梧自己也乐于享受眼下的兄友弟恭，不过他身在皇室，考虑的终究比陆卿菀多一些。 “乱臣贼子从来不会因为君主贤名就不祸乱天下了。 但若是凤青恒那等昏君遇到你我这般的乱臣贼子，就是活该他倒霉了。”
凤息梧轻按着陆卿菀的眉心低声道：“乾朝那边，你怎么想的？”
“算算时间，陈若愚的孩子应该快出生了，宁王的几个孩子应该也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 既是要回去，就先弄死凤青恒吧，咱们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何？”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式商量要如何处理乾朝。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然不是乾朝的臣子，比起杀不死凤青恒，陆卿菀更想知道凤息梧对乾朝的态度。 她知道，一直以来，凤息梧将景佑帝和先太后的救命之恩看得很重，所以始终不愿违背对他们的承诺。 但陆卿菀觉得，他为乾朝所做的已经够多了。 但凤息梧自己怎么想的，她却是不知道的。 凤息梧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大手摸了摸陆卿菀的后脑勺，叹息道：“过些日子，陪本王去祭拜一下皇兄和母后吧？ 祭拜完了，把现在的名字和大乾摄政王的身份都还给他们，本王就是不再是大乾摄政王凤息梧了，而是大秦一等亲王司凤梧。”
这无疑是陆卿菀一直以来想让凤息梧做的决定，但当凤息梧真正说出这话时，她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只有浓浓的心疼。 “你……舍得彻底割舍属于凤息梧的一切？”
“一个名字而已，本王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拖着你也在大乾的泥淖里挣扎吧？”
凤息梧语气怅然，却并不后悔。 “本王相信，皇兄和母后会理解本王的。”
到底是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