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陆卿菀还是不太放心,“王爷何以如此笃定那谢时鸾会主动来找您?”
凤息梧却不答反问,“那王妃又是如何知晓谢时鸾或者她身边的亲近之人被男人欺辱过?”
方才的情况不允许两人私下交流太多,但陆卿菀还是尽可能言简意赅的将谢时鸾动手伤人的理由告诉了凤息梧。
自然,也将谢时鸾别的话也一同告诉了他。
可让凤息梧真正在意的,却是陆卿菀一进谢时鸾的门,便主动揽下与她交涉之事,将所有的男性都拒之门外。
虽然现在看来,在某种程度是帮了大乾,帮了他的忙。
但他不认为陆卿菀进谢时鸾房间那么点时间就足够让她观察出谢时鸾受过那等刺激。
“其实很简单。
我一看到谢时鸾就扑进去,是因为她当时的状态的确很差,我还以为她自戕了。
我冲过去给她探脉时她对我非常排斥,这很正常,毕竟是个人都不喜欢陌生人贸然靠近的。”
陆卿菀说着,做实验似的去摸凤息梧的手,后者反客为主,将她的手拢在手心里。
“你拿本王做实验是没用的,本王与你又不是陌生人。”
陆卿菀无
语的抽回自己的手,“可当你们进来的时候,她虽然在极力忍耐,但我当时正在探脉,很清晰的感受到了她的颤栗,紧张。
而韩光说她是看到聂明阳对宫女动手动脚,才动手伤人的,也就不难理解了吧?”
凤息梧不失赞同的点点头,陆卿菀挤出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所以,王爷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谢时鸾是西凉的和亲公主,陆卿菀临走前虽然也与她说过,希望她能向景佑帝或者凤息梧坦白,可心里却并不认为谢时鸾真的会那样做。
所以,她还真挺好奇,凤息梧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那么笃定谢时鸾一定会去找他。
而凤息梧的解释也很直白,“你说的那种药,本王也有所耳闻,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药,绝不可能是谢时鸾自己服下的。
而想让她服下那种药,而且有机会给她下药的,只有一人。”
陆卿菀挑眉猜测,“西凉皇萧靖安?”
“王妃果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透。”
凤息梧毫无心理障碍的拍了个马屁,“而离烬方才也说了,他们选定的和亲对象是本王,所以,她不来找本王,还能找谁?”
“如
此说来,萧靖安应该也是知道谢时鸾受过那种刺激的,甚至,让谢时鸾留下心理阴影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陆卿菀感觉自己的柯南雷达支棱起来了。
“事先刺激谢时鸾,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然后再给她下药将所有的内力都封存。
按照常理,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谢时鸾便会再度大受刺激,激发药性,拼尽全身之力攻击你。
而后,她自己也毒发身亡,到时候,大乾这边想查个究竟都死无对证,好一招狠毒的一石二鸟之计!”
陆卿菀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狐疑不解,“可这都是为什么?
萧靖安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谢时鸾于他是肱骨之臣。
你如今又重伤在身,根本威胁不到他,他何以花如此大的代价,不惜损失一员良将,也要娶你性命?”
“坏事做尽的伪君子,戴了新的面具,当然要将自己的尾巴清理干净了。”
凤息梧对萧靖安其人很是不屑。
见陆卿菀不解的看着自己,倒也不烦她,还耐心解释,“本王的腿就是萧靖安所伤,之前有老皇帝替他撑腰,他只管保住自己性命。
如今老皇帝驾崩,他当
了皇帝又无力扭转战局,怕本王报复,又担心谢时鸾功高震主,想出这么一招来以绝后患,不足为怪。”
陆卿菀听完一整个震惊住了。
“功高震主?”
“当然,也不排除他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杀谢时鸾灭口也不无可能,那就不是本王能知道的了!”
陆卿菀怔怔感慨,“我以为凤青恒已经够无耻的了,我现在是不是该感谢他还算善良,留了我一条小命?”
凤息梧:……
翌日一早,陆卿菀眼睛还没睁开就被凤息梧从榻上挖了起来。
她迷瞪着眼睛东倒西歪跟他打游击,凤息梧也不叫她,还颇有耐心的陪她玩儿。
这边倒了扶起来,那边歪了再扶起来,扶来扶去,瞌睡虫也被扶跑了。
陆卿菀困到爆炸,连凤息梧那张养眼的脸未能安慰到她,恹恹地吐槽,“你好烦!”
凤息梧好笑的捏捏她的脸蛋,他最喜欢陆卿菀早上这迷迷糊糊的样子了,软软的,可爱的紧。
“今日事多,你得早起梳妆,赶紧起来,过了今日就不扰你清梦了,想睡多久都由着你。”
陆卿菀人醒了,脑子还没醒,也不嫌弃脸上的咸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