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无法抑制的怒骂出声,声音嘶哑的像是戏台上破了个洞的铜锣,又干又哑。
陆卿菀想上前去看看,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的抬不起来。
不知怎么走到那一堆白骨前的,陆卿菀膝盖一软,就跪
在了地上。
荷花池边是及其坚硬的岩石,陆卿菀却感觉不到痛似的对着那堆白骨磕头。
心脏处的揪痛比那天知道陆震霆重伤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陆卿菀一边对着安阳公主的骸骨磕头,一边在心里发誓。
“你放心,兰氏已死,张氏和文昌侯府那一家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伤你父亲、害你母亲之人,我会让他们一一偿还!”
心脏处的揪痛渐渐消失,陆卿菀能感受到,有什么从自己身体里离开了。
抬起头,顶着满脸的泪痕,无比冷静的开口,“仵作,上前验尸。”
那仵作是京兆府的人,被这么一群大人物盯着,战战兢兢的上前,拿尸骨的动作,像是在拿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陆卿菀见状,冷静道:“逝者已逝,骨头感受不到疼痛,你是仵作,为生者言,为死者权,是你的本分。
放开手脚去查,我只要一个真相。”
仵作心头一震,他们这些人,常年与死尸打交道,在下九流中都是招人嫌的存在,还从未有人如此正视过他们的意义,
连忙恭敬的向陆卿菀行了个礼,沉声应下,“是,王妃!
小人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还安阳公主和您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