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息梧知道相思蛊,这省去了陆卿菀的许多麻烦。
她在主仆二人发问之前就很有先见之明的将他们的疑问堵了回去。
“千万别问我相思蛊是哪儿来的,我若是知道,就不会中招了。”
但即便如此,该来的还是没能躲过去。
“既然相思蛊如此可怖,你又怎会发现自己中了相思蛊,这子蛊又如何会跑到你那庶母体内去了?”
不愧是大乾战神,一问就给她摆了两道送命题。
陆卿菀完美的表情差点绷不住,“这相思蛊能解,我还得谢谢王爷呢,相思蛊最基本的要求不就是忠诚吗,我那天跟你那什么咳……
然后,子蛊就折腾开了,巧合,纯属巧合!”
朝廷对巫蛊之祸素来避如蛇蝎,凤息梧能对这些东西有所了解,全仰仗于景佑帝对他的信任。
对方不拘着他读什么书,接触什么人,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但是尴尬也是真的尴尬!
努力忽视尴尬的气氛,凤息梧强自镇定道:“那这子蛊,又怎会跑到兰氏体内去?”
“她们母女觊觎宸王妃的位子,就拿我当垫脚石。”
那日如果我没有及时逃跑,你能想象我会遭遇什么吗?”
凤息梧
无言。
他想到那日从相国寺回京后,下属禀报说相国寺周围有上京的地痞流氓在打转。
如果陆卿菀没有阴差阳错拿自己当了解药,非但会被兰氏安排的人毁了清白,而且她会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上京的闹市。
紧接着,她失贞之事会传遍整个上京城,届时,莫说宸王妃的位子,陆卿菀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一瞬间,他甚至比陆卿菀还想将兰氏母女杀之而后快。
然而,最终他却只说了句,“这招一石二鸟,用的很好。”
陆卿菀微讶,“不觉得我心狠手辣?”
“自保而已,本王很庆幸,本王的未来王妃不是一个柔弱可欺的软柿子。”
他没说的是,如果陆卿菀没有出手报复兰氏母女,他大概会第一次,把惩罚玄甲军叛徒的手段用在两个女流之辈身上。
哗啦……
杯盏摔碎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月儿急急跑来,“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兰姨娘……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了,总之,太不是个东西了!”
陆卿菀闻讯赶过去,只见兰氏衣衫湿了一大片,黏腻的贴在身上,显出玲珑有致的身形。
凤青恒面色尴尬的站在那里,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闻丞相夫妻和南王夫妇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陆卿菀忙解下肩上的披帛遮住兰氏身上的湿痕,沉声道:“来人,送兰姨娘回兰苑。
宸王,昭烈候府虽然暂时无人当家做主,但也由不得你放肆,月儿,送客!”
凤青恒的脸色当即无比难看,偏偏兰氏还格外娇媚的护短道:“卿菀,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宸王殿下?
虽然宸王殿下之前退了你的婚,可他今日特地来给你妹妹下聘,也是给昭烈候府面子啊!
你这孩子,怎的如此不识大体呢?”
这话说的,绿茶的不能再绿茶了。
陆卿菀差点没忍住一个大耳巴子呼过去,“周管家,听不懂我的话吗?”
周管家当然不会听他的了,这些年仗着兰氏欺负惯了原身,竟然忘了今日是什么场合。
闻言当即就道:“大小姐,二夫人毕竟是您的长辈,今日又是替侯爷待客,您如此言语,位面太不尊重二夫人了吧?”
“我看卿菀如此言语,一点错也没有。”
闻老夫人早就看不过去兰氏对着凤青恒暗送秋波的事了,只是碍于在别人府上,才一直忍着没发作。
这会儿
见一个小小的管家都敢欺负陆卿菀,护短的本性当即就藏不住了。
“妾就是妾,登不得大雅之堂,什么二夫人,什么时候妾室也能称之为夫人了?
老身倒要问问御史,这是哪家的规矩?”
若说闻丞相是百官之首,那闻老夫人自然就是朝中女眷之首了。
兰氏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给这位上眼药,当即浑身一抖,话还没说,眼泪先流了出来。
陆卿菀见状,示意月儿直接把人拖出去。
这回兰氏的丫鬟也意识到事情闹大了,再不敢拖延,配合着鱼儿直接将人拖了出去,隔着老远,还能听到兰氏在娇声呼唤凤青恒。
那一声声宸王殿下叫的人腿都要软了。
闻丞相和南王却是面沉如水,耐着性子与陆卿菀和兰因絮果几位到了别,当场甩袖离去。
凤青恒手指几乎要戳到陆卿菀眼窝里,“是你,你故意陷害的本王是不是?”
好不容易得了父皇的应允能解禁,这回闻丞相和南王若是在父皇面前说什么,父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