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绝不会是她现下所要面对的结果。
——昔日,那个偌大的溶洞口,‘秋思阁’的入口处,怎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
这消失,就好似‘秋思阁’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
就好似一场虚无的梦境...
而她,也只是在梦境中做了一回那‘秋思阁’的宫主,也只是在梦中与殇沫在‘秋思阁’中相遇...
片刻后,她不得不再次睁圆了眸子,环视着身下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峭,竟赫然发现,在她脑海中深刻的方位,现下已然成了一方陡立的峭壁。
那峭壁苍老且布满着丝滑的苔藓,四周没有任何散落的碎石,也没有任何毁坏过的痕迹,是那么得自然,那么得浑然天成。
她实在想不出,是怎样的力量、怎样的人数,能将昔日‘秋思阁’的入口,变成了如今的绝迹的。
她也想不出,是怎样的速度,能在短短半月之余,就能将阁中的所有金银财宝搬运一空的。
这绝非人力可以完成的,就算是人力可以完成,也至少需要上十万左右的人马,才能勉强办到。
她的师父故遗名,就算是那昔日的天下第一,也终究只是一个江湖人士,又如何能有十万人马呢?又是从何处收来如此之多得手下的呢?
难道,单靠他带走的那些‘灭影门’的众数高手吗?
‘灭影门’中的‘四林将’她是清楚的,虽四人各有一林的势力,但每一林也不过千余人,而所谓的林也只是各自占据的绿林山头、水泽湖泊罢了。
更何况,如今的‘四林将’跟随师父故遗名而去的,也唯有那顾长纶了。
即便,那顾长纶是‘灭影门’‘四林将’之首,其地位仅次于故遗名与冷溶月。
即使,那顾长纶再工于心计,算无遗策,但,单单靠他一人,也终究是能力有限的。
再说那‘灭影门’中的‘十二地煞’,就算她不清楚一向神秘的‘十二地煞’到底有着怎么的各自势力,但鬼煞已死,海煞未走,剩下的‘十煞’就算都如海煞那般自统一族,也是绝不会超过三万人众的。
在苍天古树之上的冷溶月,沉寂了许久许久,突然,她觉得好似有哪些地方不对,她的目光逐渐移落在了方展身上。
只见,她翩翩落下,一步步向其靠近。
方展已然慌乱,无论任何时候,冷溶月只要将眸光凝注向他,他都会手足无措,甚至不禁在内心中震恐着...
在他的眼中,冷溶月就好似一个心性未定的少女,脾气万变的女魔头,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些小情绪与只言片语,便会在瞬间取下他的头颅的。
就像这次,他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为何冷溶月非要集结一万名锦衣卫前来。
——难道多一人,不行吗?
——难道少一人,也不行吗?
——难道集结的这一万名锦衣卫都能用得上吗?
他想不明白,无论如何去想都不曾想明白过。
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这次行动本就是要照看纪大人的私物才来的,无论这私物是多么数额巨大的财富,还是多么有杀伤力的江湖势力,都是没必要这般明目张胆、兴师众众的。
可,他眼前的这位大小姐不但不避其锋芒,好似也不怕引得朝廷的瞩目,更让他无语的是,他也将冷溶月非要率领一万名锦衣卫随行的消息,飞鸽传信给了纪纲。
但,纪纲只回复了他四个大字——‘一切随她’....
如今,这行事甚是没有章法的大小姐,竟又在久久找寻不到‘秋思阁’入口的情况下,将一双深邃且灵动的眸子看向了他,他的心中似已燃起了火焰,这是足能够将他燃成灰烬的火焰。
“方大人,你是朝廷中人,你应该知道,如今在朝廷中能与义父相抗衡的势力都有哪些吧?”
方展迟迟望着逐渐开口的冷溶月,脸上的恐惧之色也在“嗯”的一声中慢慢消散,他的内心也不由升起一份庆幸来,这庆幸也只是冷溶月没有将未寻到‘秋思阁’入口的怨气,撒在他的身上而已...
“想来,现在没人能与纪大人相抗衡吧...”他顿了顿,挠了挠头,又“唏”道:“若有,也只能是皇家了。”
“皇家?”冷溶月若有所思着,“你是指太子、汉王与赵王吗?”
“当然,不过也可能是皇帝陛下本人。”
“陛下?”冷溶月缓缓道:“当今陛下,应该不会对义父如此得大费周章的,他至少还是十分宠信义父的;太子殿下也并非是暗地里搞这种小动作的人。至于那汉王与赵王,汉王封地在云南,又是战功赫赫的皇子,自是有些势力的;那赵王虽也有封地,但常年赖在应天府不肯走,在朝堂之上有些同党自是在所难免,但若说私下的势力,也是绝比不过汉王的。”
“可,无论是赵王,还是汉王,都是没理由去得罪义父的...正如义父所说,他们极力拉拢义父还来不及呢,又有什么理由去与义父作对的?”冷溶月又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