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声音;她虽比殇沫的酒量好,却也不会留在婚宴上痛饮,只因,她根本不愿殇沫再次独面孤独。
“今夜的景色,与昨日的不同,好似浪声有点大,喘息声有点急,”殇沫懒懒地侧脸咪笑,他那带着柔意且调皮的目光,凝向了柳韵锦,“还是师姐好,又安静,又娇艳,不过,就是这一直举在师姐手心上的那两坛酒,与师姐裙缕的颜色甚是不搭了。”
殇沫口中的浪声自然是真的海浪声,喘息声亦是真的喘息声,只是那喘息声却绝不是他与柳韵锦发出的,而是远处银月软滩之上那两个鬼祟之人发出的。
“这两坛酒既然与我裙缕色不搭配,那么师弟可愿喝掉它?”柳韵锦仰头瞥了一眼远处银滩,笑盈盈地回眸,道:“哈哈哈,我从不曾想过,师弟会在这异国他乡学会饮酒,平日里啊,就算是硬着灌你,你也是绝不会喝的。”
“难道,这里除了酒,还能找到其他喝的吗?”
“已不能,若是前两日或许还能,但这两日是绝不会再找到其他的饮品的了。”
“只怪,那些人已喝到了尽兴,通常喝尽兴的人,也唯有酒才能使他们更尽兴了。”
“是啊,他们也根本不需要它物了,有酒就够了,”柳韵锦的盈笑一直未退,抬手微波,一坛沉重的酒便飞了出去,“师弟,接酒!”
酒,自然也是没有封口的酒,亦是从未洒露过一滴的酒。
“啊,好酒~”殇沫痛饮了一口,酒水倾面而下,“真是好酒!”
柳韵锦坐起了身子,甚是优雅地抿了一小口,又甚是优雅的讥诮道:“真不知,师弟口中的‘好酒’二字是从何而来...”
“与想对饮之人一起饮得酒,自然便是‘好酒’,”殇沫依旧慵懒,道:“难道,师姐不觉得是‘好酒’吗?”
柳韵锦含笑,微微摇头,“我并不觉得这是好酒,至少比起我们‘天翱门’的酒水,这里的酒便就差上好多,但我却觉得今晚的景色,绝对是绝佳的景色,只因师弟便是这景色。”
“哈哈哈,我看师姐你啊,没饮几口就已醉了,”殇沫微微支起上身,遥望向银滩,说,“今晚绝佳的景色,在那里...”
“那两人的确是绝佳的景色,”柳韵锦轻轻捧腮清笑,说,“不过,却也不比昨夜的美上多少。”
“不,师姐,”殇沫,完全直起了上身,“昨夜的两人是我们所熟悉的,而今夜的这两人却是我们更熟悉的。”
柳韵锦一惊,一脸茫然地望向殇沫。
“事实上,昨夜的也不过是给郑和大人带来书信的大明军中斥候,”殇沫,缓缓道:“今夜的,却是…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他说着说着仿佛已有些痴了,没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只是他的眸中已露出了柔情,脸上已显现了难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