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余了。”
“阿弥陀佛,贫僧有礼了。”慧戒缓缓朝屋内的众人走近几步,双手合十,长身一揖,道。
众人俯身还礼,仍在看着他。
“慧海师兄方才已向我道明了各位施主的来意,我也已命人取来了数口大缸。一会儿,便能为屋外的众人检验毒性。”
冷溶月,惊道:“数口大缸?”
慧戒,道:“是的,数口大缸。”
冷溶月,干笑道:“不知慧戒大师要用这数口大缸做什么?”
慧戒,道:“引血入缸。”
冷溶月顿时目瞪口呆起来,“引…引血入缸…”
“据老衲所知,那‘腐血碎骨丹’是从琼州鳄鱼血中提炼而出,又掺杂了一毒草与一毒虫而成。其鳄鱼血是阴凉之物,且有一定的抗毒菌作用,不但无毒且对人的身体十分有益,但若掺杂进去一毒草与一毒虫后,这鳄鱼血却能使得毒性达到极致,且不被任何药物所干扰。”
“这…这似乎有些矛盾,既然那鳄鱼血能够抗毒菌,又为何会用来制成‘腐血碎骨丹’呢?就算掺杂进去了一毒草与一毒虫,难道就不会被鳄鱼血吸纳去毒性吗?莫非,这一毒草与一毒虫也有些不同?”
“女施主果然冰雪聪明,那一毒草与一毒虫,当然不是普通的毒草与毒虫。‘腐血碎骨丹’真正的含义是:腐臭的鳄鱼血,加上能够让人筋断碎骨的毒草和毒虫。”
“所以,‘腐血碎骨丹’真正厉害之处是那一毒草与那一毒虫?”
“不错,据贫僧所知,那一毒虫则是一蛊虫,且是威名一时的蛊虫。”
“是何蛊虫?”秦楼客,抢言道。
慧戒,道:“是西域蛊王——鄯誉的蛊虫。那鄯誉曾用此蛊虫在十几年前横行江湖,不仅有不少朝廷中的锦衣卫命丧于此蛊虫,就连得罪过他的江湖人士也都是死在此蛊虫之下。”
秦楼客,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西域蛊王——鄯誉,就能解掉这‘腐血碎骨丹’中的一毒虫的毒性?”
一旁的殇沫连连摇头,沉声道:“我们找不到他了。十几年前,西域蛊王——鄯誉已然被我师父郭明轩与‘玉面公子’素海棠给杀掉了。”
冷溶月猛然瞅向殇沫,惊道:“这些你都知道?”
殇沫,道:“是的,我都知道。师父都与我讲述过。”
“那….”冷溶月欲再次开口,却被殇沫打断了话语,“我本不想说的,但事已至此,我就告诉这位吧,‘腐血碎骨丹’无药可解。”
冷溶月在看着殇沫,但脸色已然黯淡。
慧戒,微微点着头,“不错。那‘腐血碎骨丹’的确无药可解,就算我们能找到西域蛊王——鄯誉,知晓那一毒虫如何解,也是绝找不出那一毒草是哪味毒草的。”
殇沫再次凝向慧戒,他不得不对眼前的慧戒大师出家前的身份产生怀疑,只因慧戒知道得太多了。
——‘腐血碎骨丹’是‘苍琼阁’的丹药,也许对于江湖人而言,知道得人的确会有,但不仅知道‘腐血碎骨丹’的存在,还对其丹药的成分构成如此了解的人,这世上绝对是寥寥无几的。
“慧戒大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慧戒双手合十,低头一声‘阿弥陀佛’,“不瞒施主,贫僧出家前曾遇到过两位‘苍琼阁’的门人,且是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找到贫僧时,贫僧已然看出他们的确是到了不得不找贫僧的时刻了,只因他们的筋骨已开始酥软,肢体也显现出不便来。”
“不过忏愧,那时的我,对救人之事并不敢兴趣,使我感兴趣的则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中了那‘腐血碎骨丹’之毒。”
“我眼看着他们双双死在我的门外后,我才将他们抬进我的屋内,划开了他们的肚子,撬开了他们的头颅,我在他们腹中找到了鳄鱼血的残留,也在他们脑袋中找到了那一依然活着且在涌动的蛊虫,但我却寻不出除了蛊虫外,他们还中了什么毒。”
秦楼客,低沉道:“大师是说,就算当年你解剖了他们两人的尸身,也没有发现那一毒草是什么?”
慧戒,低头道:“是的。但我可以确定除了那一蛊虫外,他们的确还中着一毒草的毒。那蛊虫虽然可以顺着他们的血管在他们体内游走,但若让他们筋断碎骨也是不可能的。”
“再则,他们若只中了那一蛊虫,从身体的外在看,是绝看不出来的。西域蛊王——鄯誉的蛊虫杀人于无形,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且蛊虫的摄入也绝不是靠丹药,而是靠细长到肉眼都不容易察觉得铁针刺入体内的。”
“所以,当时我便断定,这‘腐血碎骨丹’除了西域蛊王——鄯誉的蛊虫外,必然还有另外的成为。可,即便我知道还有另外的毒草的成为,但我也是无法确认是哪种毒草和毒草的数量的。”
秦楼客,迟疑道:“毒草的数量…..也就是说,大师你当时根本不知道这丹药中只有一味毒草?”
慧戒,又微微点头,道:“是的。这也使我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