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人海,皆为天翱,落彩缤纷,覆雪冰骇。
‘天翱门’众人突现,‘天翱镖局’的旗帜也在冰雪中呖呖作响,这作响声犹如连绵不绝的江海,‘唰~唰~唰’的连成一片,直到眼界消逝之处。
随在梅、兰、竹、菊四剑身旁的天翱门首席大弟子邢云飞瞥了一眼柳韵锦,又低头抬眼窥视着郭明轩,其目光又转置在青城派掌门静虚子与武当派李承霖的身上后,才静静的沉下了眼帘,依然呈俯首的姿态面对着郭明轩。
邢云飞虽只是略略环顾了一眼,但他心中已然明了,此时的师父郭明轩毕是极其虚弱之态。
他清楚的明白,若师父郭明轩在全佳的状态下出手,招式下岂能留下活口?
更何况还有一些正派中人,居然能安然无恙的站立在此,这也足够能说明他的师父郭明轩不但内力有损,且现下可能连三成的功力都不到了。
“大师兄,我观师父之态,好像….”
“莫要多言。”
行天阳贴耳诉说给邢云飞的话,虽然声音极小,却也传入了‘梅剑’梅心影的耳中,梅心影微侧脸颊,瞪视了行天阳一眼,又极快了转了回去。
“都来了?礼数就免了吧。”
“溶月,不必与他们多言,我们继续赶路便是。”
郭明轩回顾了一下‘天翱门’的众门徒,又对着冷溶月,微声道。
“怎么?这就要走吗?郭门主。你们‘天翱门’的人就算全来了,也是要将这白玉水晶棺打开的,不然如何让我等离去?难道就这样就此作罢了吗?”徐白露向前两步,侧举剑锋,道。
郭明轩闻其声,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天翱门’的方向,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徐白露的话一般。
“怎么?还要打吗?”柳韵锦的身子一个转动,贴近郭明轩,将郭明轩手中的天岚紫霄剑握在了她自己手中,伴随话音落下,天岚紫霄剑的剑锋已然指向了徐白露。
邢云飞见状,拔出随身佩剑,直接向徐白露斩去,口中呐喝道:“你找死!”
早已重伤的徐白露,哪里躲得过邢云飞这冷不防的一斩呢?就在他凝视柳韵锦手持的剑锋之时,邢云飞的突然一斩,已然将他的右臂斩下,他用左手紧紧捂住断了臂的右肩,目光集聚在邢云飞的身上,面色恐惧,连连侧移的同时,张嘴獠牙的呐喊着:“啊!你….你….”
这呐喊声实在太过惨烈,又是那么的悲凉、无助,使他更心寒的则是邢云飞杀招未止,他的连连侧移也变成了慌乱逃命,在这期间,他掠过了身旁一个又一个的人旁,居然没有一个愿意出手搭救的。
“从未听闻‘天翱门’的弟子…..乱杀….乱杀无辜,今日…..你当着众多江湖侠士的面,对我如此….如此恶毒,还偷袭暗算,你们‘天翱门’也不过如此!”已成疾步奔命之态的徐白露,口中又连续撕喊道。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邢云飞怒视着徐白露,紧追不舍的同时又不禁瞥了柳韵锦一眼,只见柳韵锦柳眉紧皱,已露不悦之容,他更是以疯狂之态对着连连逃窜的徐白露连斩剑气。
身为‘天翱门’首席大弟子的邢云飞,其功夫自然了得,使出的‘天翱剑法’犀利无比,追斩徐白露的同时,也误伤了不少其他门派的弟子。
就在这时,一道剑光轻盈的迎上邢云飞的剑锋,阻下了他的脚步,剑锋相交,且持续用力,两人也逐渐交融在了一起,“在下武当弟子李承霖,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徐门主早已重伤在身,为何还要痛下杀手,难道非要置人于死地吗?”
“要你管吗?你口中的这徐门主居然敢这么对我师父郭明轩说话,我身为‘天翱门’首席大弟子,岂能咽得下这口气去!”
“原来是‘天翱门’的首席大弟子,怪不得这么大火气。不过,你师父郭明轩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但也是一副温儒尔雅的姿态,怎会教出一个你这般莽撞无耻的首席大弟子来。”
“怎么?你武当派难道想挑战一下我们‘天翱门’不成?”
“挑战自然不敢,毕竟‘天翱门’的门主是郭明轩,但我一个武当小弟子替郭门主教训一下其座下的首席大弟子,还是可以的,我想郭门主也不会怪罪于我的!”
两人目光相汇,充满了杀气,手持之剑均已成了垂直之势,但仍是剑身相抵,互不相让。
过了片刻,两人又好似十分默契般的猛然震动下臂膀,又同时将右脚踢向对方,总算拉开了僵持的距离。
两人在受力后退的同时,李承霖仍凝聚目光,紧锁在邢云飞身上,而邢云飞的目光却连连瞟向了柳韵锦。
此时的柳韵锦与邢云飞侧身而对,她的目光正呆望着其父郭明轩的后背,而郭明轩在两人拼斗的整个过程中,居然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目光依旧凝望着去往‘天翱门’的方向,一动未动。
邢云飞见状,瞬间瞋目切齿了起来,他极快的将目光移向李承霖,踏步跃起,向李承霖使出飓风杀招。
当下的邢云飞,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