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丫还活着,乔诛没杀她。”
林娇娇看了下系统定位仪,标记着赵二丫名字的红星一直在一处未动,但名字没有变灰色,代表人是活着的。
“乔诛应该想借她找到击杀鬼爷的机会,你若不放心,我去杀了她。”
“唔,那便由着他吧,别让人跑了就是,等除掉鬼爷,再解决她也不迟。”
“嗯。”
林娇娇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听见赵恒川噫了一声。
“怎么了?”
掀开车帘打眼望过去,林有才扛着个麻袋从路对面经过。
似乎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他转头看过来,见是两人,有恃无恐的顿住脚步,脸上露出阴狠诡异的笑容。
身后的麻袋似乎动了下,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麻袋里面是人?”
郑秋凤吗?看来躲到镇上也逃不了被抓回去的结局。
林娇娇盖上车帘。
“不必管他,去绵绵那看一眼。”
赵恒川知道贺轩昨天已经走了,自然也不反对,扬了扬鞭子,大黑马提提踏踏继续前行。
……
郑秋明这几日焦头烂额。
自打把妹子接到家里暂避,就再没了消停日子。
爹娘当夜被人下毒,送到医院抢救。
母亲还好,中毒不深救得及时,打了几天针就被允许出院。
父亲原本中毒不浅,求救的时候又磕到头,脑子里存了血块,好容易抢救回来,却已经口眼歪斜瘫痪在床,意识也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郑秋生不是个照顾人的料,郑秋凤更是日日躺在家里躲清闲,母亲大病初愈不能劳累,照顾父亲的责任就落在他头上。
连着请了几天假,领导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如今母亲、弟弟、妹妹都挤在自个跟媳妇那间不大的房子里。忙累一天回到家,不说热菜热饭伺候着,全是拌嘴争执,冷嘲热讽,就差大打出手了。
他夹在中间格外难受。
今日在病房给父亲擦完屎尿,又喂了吃食,直等到下午一点,郑秋生才空着手姗姗来迟。
郑秋明有些不满。
“你下回早点过来,我上班都迟了。我的饭呢?”
郑秋生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靠。
“怕迟了你早走不就得了,爹在医院住着,还怕叫人偷了去啊!
哪有饭?娘、嫂子、秋凤在家打呢,谁有功夫做饭。我都是出去街上凑合吃了两口。”
这会去外面吃了饭再上班,必然要迟了,而且过了饭点,根本也没有卖饭的摊子。
郑秋明一肚子气,出门下楼正碰上个同事,托他替自己请个假,直接往家去。
今儿若不把事一次解决明白,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刚走到单元楼底下,就听见里面三个女人的争执。
“这房子是我儿子的,也是我花了钱买给他的,你一个做媳妇的倒成了主家了啊?
有本事把我这当娘的撵出去,看我不让我儿子休了你!”
“娘,这是您儿子家,可也是我的家。您在这住着我没意见。
她郑秋凤一个结了婚的小姑子,总住在这蹭吃蹭喝的算啥事?还有秋生……
这两个年纪轻轻,班也不上,钱也不赚,活也不干,连老爹躺在医院都懒得伺候,我总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吧?”
“这是我哥家,轮得着你一个外姓人做主?我和我弟爱住多久住多久,要走也是你走,我妈还在这呢,你上赶着撵我,谁给你的胆子!
我不去照顾我爹咋了?他天天屙屎屙尿的,我一个大姑娘家家咋方便贴身伺候?
说到底,我哥不应该伺候吗?
爹娘辛辛苦苦把大哥养的这么大,送进城里上班、赚钱、娶媳妇。哦,现如今你们大房子住着,高工资花着,过舒服了,就不用管爹娘死活了?
你们还讲不讲良心?”
“谁不讲良心了,你给我说清楚!爹住院,钱是我们掏的,人是我们照顾的。
你哥日日去伺候老爷子,都快让单位开除了,我天天上完班累得要死,还得在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伺候祖宗一般,还不落个好。
当婆婆横眉竖眼,小姑子挑三拣四、小叔子游手好闲,半点人活不干,只知道伸手要钱!
你们一个个还不知足,是想把我们家弄散了,好鸠占鹊巢?
行,这日子算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一拍两散,等郑秋明回来,我就跟他离婚!”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有啥资格跟我儿子提离婚,好你个朱月梅,这是见我们老郑家出了点事就有了外心了?
我今天非教训你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
“哎呦!”
里面撕吧起来,有打耳光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痛呼惨叫。
郑秋明赶紧快走几步掏出钥匙开屋门。
“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