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渊双手插兜，垂眸看着小姑娘脱了鞋子试穿那双小皮靴。
不理会老姐戏谑的目光，直接把锅甩给了姐夫。
“你在商场呢，就算刀山火海姐夫也得来呀，我就顺便过来看看？”
“是这样吗？”
程雨桐看向王寒逼问，好像他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就没完了。
王寒看着妻子那一脸的搞事情搞事情的小模样，无奈又宠溺。
踱着步走过去，挨在妻子的一旁。
拉起她身侧的小手，在手心里捏了捏。
程雨桐立马就有些怂了，这还是在商场，人来人往的，更不要说旁边还有程雪成雷两个半大的孩子。
想抽出小手，却发现对方握的死死的。
无可奈何，只能狠狠的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很好看，开票吧。”
程景渊才不会理会姐姐姐夫的眉眼官司。
待乔月试穿上那双小皮靴，直接扭头对身边的服务员开口。
“哎~说好了就是试试，别买了，我还有鞋穿。”
她一个养在家里的米虫，踩着金主爸爸好几个月的工资，压力山大呀。
程景渊只给了她五个字，“穿着吧，好看。”
小姑娘的一双小脚本来就长得小巧。
纯黑色的羊皮小皮靴，更显得一双小脚秀气可爱。
这鞋简直就是为她设计的。
乔月反驳不了，只能顺着他去了。
心里暗暗盘算着，等到回了云城，她是不是也学学书里那些穿越女主，开副业挣钱钱？
虽说不指望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做个女企业家，可至少弄点外快吧。
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她就是把自己卖了，都还不起程景渊的账了。
待服务员开好了票，程景渊直接拿着票去交费。
没走几步，眼前突然被一道身影拦住。
“程大哥，你也来逛商场啊？”
杨芳一直关注着程雨桐几个人的动向，在程景渊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看到了。
看着他亲手为乔月挑选皮鞋，耐心的看她试穿，到最后亲自给她买下来。
心里嫉妒得快要着起火了。
她就是这个商场的售货员，商场里的皮鞋什么价格她看一眼样式就知道。
就算离得远她也看得出来，乔月试穿的是一双黑色小皮靴。
那小皮靴还是商场春节前上的新款。
总共就那么几双，却摆了好几天。
倒不是没人喜欢，而是价格太贵。
普通工薪阶层，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没有几个人会花那么多钱去买一双小皮靴。
可程景渊一来就给那个女人买了一双。
早就知道程家有钱，可程家再有钱，她也没见表姐穿一双几百块钱的皮鞋。
所以看到程景渊要去结账的时候，鬼使神差的走了过来。
程景渊微微蹙眉，看着突然拦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面露疑惑。
看这装扮应该是商场的售货员，对方似乎认识自己，可他却觉得这女人面生的很。
“你是……”
杨芳脸上自认为完美无懈可击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
“我是杨芳啊？王淑兰是我的表姐，昨天还去你家拜访过伯母，程大哥，以前我们也经常见面的，你忘了吗？”
杨芳一直知道程景渊性子冷淡。
表姐也说过，他就是这个性子，对谁都一样。
所以他对自己冷淡她也能接受，可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认识自己。
程景渊这才想起来昨天家里也确实来了一个外人，似乎是一个不太讨喜的女人。
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位。
“有事？”
碍于对方远近是家里的亲戚，程景渊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杨芳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压了下去，看了一眼程景渊手上捏着的发票道，“我看你们在卖鞋的柜台看了半天，你们是要买那双黑色的小皮靴吗？”
她的目光落在程景渊手上的发票上。
“呀，你们还真是要买那双鞋，我跟你说程大哥，你们可千万不要买那双鞋。”
说着话还要试图靠近程景渊，好像她后边的话是什么机密一般。
程景渊在她靠近之前就先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杨芳一阵的尴尬又不好继续追着程景渊往跟前凑。
似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这才继续说。
“我就是这个商场的售货员，不说商场里的每一件货都知根知底，可我这儿离卖鞋的柜台那么近，前两天柜台上货的时候，我还去帮过忙，知道这双鞋故意标出高价钱，实际上这双鞋根本不值这个价，你想想咱们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这一双鞋就要几个月的工资，程大哥，我这都是为你好，如果换个人我也不会跑过来说这些话，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