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明明有护栏，可凌阳公主还是一头栽进了水里。
黎堇年拽着千岁，一脸不明所以，“你起身做什么？”
千岁指了指在湖里扑腾的凌阳公主，“她落水了。”
黎堇年理直气壮：“又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说着，黎堇年还将千岁给拽着坐了下来，一副不让千岁去看热闹的模样。
千岁脸上的紧张已经消失，只剩下一脸的生无可恋。
黎堇年这是‘见死不救’吗？
黎堇年还在叮嘱她，“有的是人去救她，用不上你的。”
“你上去，估计她会以为你是去看她热闹的。”
千岁咽了咽口水，她决定：
相信黎堇年的话！
千岁在心底开解自己，她肯定是不会下水救人的，所以她去了肯定只能是凑下‘热闹’。
凌阳公主明显和黎堇年不对付，她又怎么敢牺牲自己去救人。
她不蠢呢。
黎堇年也并没有说错，那边已经又好几个人跃进了湖里，朝着凌阳公主游过去。
湖边，还有不少来参加婚宴的人，都在紧张地叫着公主。
这个时候，黎堇年幽幽的声音在千岁耳畔响起：
“而且，凌阳也没有那些人像的那么弱。”
以之前凌阳和他交手暴露出来的武力来说，区区落水，她自己就能轻而易举地飞上来。
凌阳公主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后，便很快冷静下来。
看到朝着她游过来的那几个男子，神色冷凝。
“公主别怕，在下这就……”
离得近的男子刚出声，后面的声音突然消失在嘴边。
只见凌阳公主飞身而起，被她带起来的水珠模糊了一群人的视线。
凌阳公主湿漉漉地落在桥上，恶狠狠地瞪向了凉亭内的千岁和黎堇年。
千岁无辜地眨了眨眸子。
她坐在这里没动啊，瞪她做什么？
凌阳公主身边的宫女立即拿着披风跑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黎堇年，你给我等着。”
凌阳公主落下一句狠话，便气势汹汹地带着宫女们离开。
湖边不少人看到凌阳公主那冷着脸，还是凑上去关心了一下。
可全都被凌阳公主给呵斥了。
千岁感慨：“好厉害。”
黎堇年扭头，眼底有不解：“什么厉害？”
千岁：“她的武功啊。”
要不是会武，凌阳公主就没法自己上来了吧。
千岁记得嬷嬷说过，如果被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了，那这个女子的名节就会被毁。
最后的结果要么是没脸见人，去当姑子；要么是嫁给那个男子。
当时她听到这个的时候，心底的震撼都没人说。
好在，这只是一个故事，现实世界并不是这样子的。
这个故事对女子的约束太大了，简直到了严苛的地步。
黎堇年：“也就一般般吧。”
千岁嫌弃地看向黎堇年，那还是一般般？
黎堇年倾身，“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千岁眸子一亮，脸上尽是期待，“真的吗？”
黎堇年颔首，“当然。不过……”
千岁脸上的喜色收敛了一些，警惕地看着黎堇年。
但千岁没忍住，好奇地追问：“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