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自恃美貌,却最终而因此香消玉殒的女人不在少数。
旧时候的皇宫,就是个名利权势争做一团的修罗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不长命。要说这里头死的最惨的,顶数西汉时期的戚夫人。
据说这女人长得是倾国倾城,还特别擅长歌舞。后来跟汉王刘邦生了个儿子,叫刘如意,更是仗着自己当初受宠,几次三番地想要让刘邦改立这个如意为大汉储君。吕后是个什么人啊,她自知自己是年老色衰,论美貌肯定也争不过戚夫人,但是侍寝之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储君之位那可是原则问题。
吕雉是个什么人,那是华夏神州历史有载的第一位皇后。这么些年陪着汉高祖是攘夷平反,安国定邦,政治方面的头脑哪能是一个区区戚夫人能摆弄明白的?汉高祖刘邦驾崩以后,吕雉独揽大权,自然不能放过戚夫人这个恃宠而骄,不自量力的蠢女人。
赶等吕后掌权之后,先是弄死了戚夫人的儿子刘如意,后来又斩了她的手脚四肢,剜了她的双眼,烟熏两耳,下药拔舌,把这戚夫人给扔进猪圈茅房,起了个名字叫“人彘”。这“彘”在古时候就有猪猡之意,实际上也是吕后借此泄愤立威之举。
“这娘们真是惹不起啊,最毒妇人心,老祖宗说得可真他娘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杜老四听得直嘬牙花子,撇着大嘴嘀咕,“可是话说回来,你说这七……”
梁布泉翻了个白眼:“七子尸!”
“啊!不管他七子还是八子,老子还是儿子吧!”
杜老四大手一挥,“七子尸跟戚夫人有鸡毛关系啊?”
“吕后这娘们再祸害人这一方面,的确是天马行空创造力惊人,所以后来一些歪门邪道的火居道士,就借着她的发明,研究了个新的养尸方法。”
梁布泉指着屋里的那口大箱子嘀咕道,“那帮家伙会把人斩手断足,削耳剜目做成人棍给泡到缸里,缸里盛着酒,一方面杀菌消毒,另一方面还能给人起到麻醉的作用。封缸入棺,养足七七四十九天……”
杜老四被梁布泉给恶心的直骂娘:“去他奶奶的吧,我看那帮王八犊子就他娘的是欠啥!好赖给人一个痛快啊,这他娘的干什么玩意?泡药酒呢跟这?”
“酒,取水火二气。水纳阴,火聚阳,酒缸里头藏活尸,这叫自定阴阳之局。封缸入棺,缸属土,棺属木;土主饲育,木掌生发。这五行里头,唯独少了一味金气。”
梁布泉定定地盯着屋里的那口箱子,“金司凶杀之气,正是那缸中的人棍本身。这酒缸沉尸,不是为了养尸,而是为了养虫。我前头就跟你说过,人死了,那就他娘的是死了,除了有外物入体,诈尸成鬼的这种说辞,就他娘的是无稽之谈!能驱使死人尸变的,不是阴气鬼气,而是他娘的活虫毒菌。七子尸的虫引,就是那缸里泡出来的怪哉!”
“你咋越说我就越迷糊呢?啥玩意又怪哉啊?怪啥啊?啥玩意怪啊?”
杜老四一胡噜脑袋,挣着两条胳膊就要往里头闯,“再一个,那他娘的大箱子跟那关着呢!你这玄玄乎乎地说了一大通,我是酒缸也没看着,人棍子也没看着,说的倒是热闹,那金得海呢?我猜啊,那口箱子十有八九就是个地洞暗道,他是在里头喊了一溜十三遭,最后钻箱子暗道逃出去了!你们在这呆着别动啊,我进去看看……大不了遇着啥怪物了,老子一枪崩了它的脑袋!”
“你去吧!老马,你把手撒开让他进去!”
梁布泉抱着个膀子站在旁边,倒是当真没有拦他的意思,“请君入瓮的局,看见没有?用不着请,这傻子自己就往里头进!你去吧,进去了大罗神仙都他娘的救不了你!”
杜老四的一只脚已经悬在了门槛子上头,听见梁布泉这么说,咬了半天的后槽牙,还是没胆子把那条腿跨进去。急头白脸地又冲到了梁布泉的身边,开口就是骂娘:“我他娘的……那咱们就跟着杵着?进不去,那咱们走?”
“走不了……”
马士图在旁边叼着烟袋锅子也跟那拱火,“我听我爹说过,怪哉这玩意是牢狱之灾的怨气化身,红身人脸,本身倒是没啥威胁,但兹要是让这玩意给钻进了肉里……啧啧啧……”
杜老四一把就拎起了马士图的脖领子:“你他娘的啧啧啥,跟个耗子似的!这玩意钻进肉里能咋的,还能给老子吃咯?”
“食脑吞髓,力大无穷,刀枪不入。”
梁布泉悠悠地哼唧道,“一虫入体,为彘;二虫入体,为魅;三虫入体,为魋……七虫入体,为魇,就是我刚才说的七子尸。我在瞅着了那口大箱子的时候,才算弄明白这股怪味是从哪来的。恶臭里的血腥气,是屋里头的活尸,土腥味应该是藏在暗处的鬼耗子,那股子香甜味十有八九就是泡着人棍的酒水。现在这房子里头百分之百是藏着养尸的虫子,咱们要是走了,这虫子兴许就会趁着夜色,跟那几只鬼耗子合起伙来祸害人。咱要是进去,这缸里的虫子立刻就得爬到咱们身上,给咱们变成七子尸。”
“还他娘的进不得退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