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何要在东侧墓室之中,放这么一个大的石磨盘?”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磨盘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为何要拿来当陪葬品! 麻婴皱着眉头,仔细嗅了嗅,说:“冬生爸这么一说,我感到墓室内气息有些不对,似乎这里曾经弥漫着鲜血的气味。空气中也有浓郁的煞气!” 叶双竹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问:“确定有问题吗?万一,石磨只是一种工具,我记得为了确保墙体坚硬,万年不腐,粘土需要添加糯米。若石磨用来磨糯米粉,等到大墓封好之后,就把石磨搬到这里来了啊。” 我怔了一下,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觉得有些反常而已。若按照你所言,石磨是用来修建大墓的工具,也说得通。可能是我少见多怪了。” 这时,郭骄阳说:“不!绝对不对劲,颇为反常。你们看石磨下面,有一条浅浅的沟壑。这沟壑四处蔓延,并非走直线,弯弯曲曲,肯定会是一种诡异的图案。” 我们齐齐看过去,地面石板上,还真有将近二十厘米深五厘米宽的沟壑,弯弯曲曲,几乎占据了整个东侧墓室的地面。BIqupai. 足足有上百平方米。 大概看过去,样子非常狰狞恐怖。 我谨慎地说:“大家先不要触碰石磨和铜镜,弄清楚地面的图案再说!” 很快,我们确定石磨下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腾蛇图案。 整个蛇形图案采用阴刻的方式。方才光线没有照进来,所以才没有发觉。 春芽说:“若只是将石磨搬到这里来,何必要在地面雕刻腾蛇图案!我想,石磨碾磨出的液体,可以顺着沟壑图案流动,会构成一条腾蛇出来。”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颇为惊讶地说:“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一条腾蛇!难道有黑煞的人参与进来了!” 春芽提醒说:“冬生,腾蛇本就是一种长生之物,并不一定只有黑煞中人会使用此种图案。不能据此就下结论。” 我点点头。 叶双竹看着地面的图案,有些失神,自言自语地说:“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郭骄阳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这应该就是逆转大墓的风水阵!整个大墓的煞气,其实从这里来的。整条大蛇占地极大,蛇身极长,嘴巴张开,有吞噬灵气,化为煞气的姿态。 “啊!”叶双竹忍不住叫了一声。 所有人都惊诧地朝郭骄阳看去。 叶双竹激动地说:“还请黑夫人为我等解疑。” 郭骄阳说:“我们入墓之后,遇到五毒守墓,只见大蜈蚣、大蝎子和大蜘蛛,却没有见到大蛇!大蛇并不是被吃掉了,而是被用来启动此间的风水毒阵了。” 嘶!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问:“如何启动?” 郭骄阳眼神露出一丝不忍,伸手指着边上堆积起来的衣服,反问:“你们看这些衣服,大概是多少人穿的啊?” 我端详了许久,说:“衣服早就腐烂,堆积在一起,很难辨别大概是多少人。我估计,应该在两位数以上,起码在二十人到五十人之间。可能还会更多,具体数字只怕不得而知了。” “啊!我知道了,你们不要再吵闹了。”麻婴忽然大叫一声,双手抱着脑袋,表情非常痛苦,直接在地上打滚。 我连忙上前将她一把抱起来,轻声安抚她,说:“丫头,你怎么了?”说话的时候,一只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不到数秒钟,麻婴竟泪流满面,满脸悲伤,强忍着痛楚,说:“血……好多血!好多人啊……我刚刚看到,石磨上沾满了鲜血。人的鲜血,大蛇的血肉……碾磨在一起。鲜血从石磨流下来,堆满地面的沟壑!血腥之气充盈在整个墓室之中,一切都变得毫无生机和希望。” 叶双竹身子如同筛糠一般发抖,火把映照下,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地问:“也就是说,这口石磨不是用来碾磨糯米,而是用来磨人和磨大蛇的吗?” 郭骄阳点点头,说:“在大墓的东边布下风水凶阵,可以逆转整个大墓的风水格局。” 郭骄阳有些不忍心,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布下风水阵之后,人蛇之血混合在一起,再加上一切其他的风水邪物,做成一种克制风水灵气的污秽之物。从石磨上流下来,顺着整个蛇形图案流动,可以改变大墓的风水。” “也就能解释,为何苗王大墓处于风水灵脉的万年宝穴之中,还会如此煞气冲天了!” 听到这个判断,我再看堆积起来的破烂衣服,遍体生寒,心中生出同情之心。 衣服的主人被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