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脚力度极大。
白不群滚到了数米之外。
哇的一声。
一口老血吐出。
“谁敢上来!”
我追上去,将白不群抓住,环视众蛊师,目光无比地冷冽。
一只手按住他泛黑的毒指甲。
“你告诉我,什么是公道,什么是踏马的公道?”
我盯着白不群。
“冬先生,我错了,请你宽恕我,我是猪肉蒙了心,利令智昏。”
白不群嘴唇哆嗦。
“告诉我,什么是踏马的公道?”
我再次重复。
白不群眼神很慌乱,极力朝黑暗地方望去,在等雷公现身。
可是雷公迟迟不现身。
金蚕蛊的煞气,顺势而起,就落在他的眼珠子前,随时都会弄瞎他的眼睛。
他绝望了。
“公道就是,我狼心狗肺,与你斗蛊输了一次,还不死心,竟想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想用五只蛇蛊偷偷杀掉你,背叛了蚩尤老爷定下斗蛊规矩。”
“公道就是。我担心白铁虎乱说。因为苗高山一直由我捧着。若是让大家知道苗高山一直觊觎雷公峒的秘密。”
“那就是我的失职。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保住自己的面子与地位。”
听到这话,白铁虎双目通红,双手握着拳头。
“还有呢?这就是公道吗?”
我又抽了一巴掌。
“公道就是。我觊觎白加鹤家神鬼莫测的扎纸秘术。我也想占为己有。我乘机吊着铁虎,慢慢的折磨。然后,给他一点暗示,让他交出扎纸秘术保命。”
白不群全部说了出来。
“把真相说出来,还我的清白,也还白铁虎一个说法,才是公道。至于你觉得不公,四只金蚕蛊对上百只蛊虫,很公平。”
我点点头。
“可是,你做出的纸人也不差啊。”
白铁虎眼珠瞪得浑圆,有些不解。
“不一样。你们这一脉的扎纸术,出神入化。我怎么做都赶不上。白加鹤死了之后。我把双头蛇蛊的养法,告诉沈康敏。她告诉我,扎纸秘术,在你的手上。”
白不群说道。
铮的一声。
白铁虎抽出一把刀。
白铁虎受了伤,身子还在摇摆。
雷公峒众蛊师面面相觑。
“村长……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不敢相信!”
“原来那苗高山窥视咱们山寨的秘密。”
“没想到,老族长如此的贪婪。咱们这场蛊祸,都因他而起。”
数位蛊师开口。
他们对白不群的信任,已经变得非常的失望。
小秋葵一把拉住白铁虎,摇头说:“若是只僵尸,一刀捅死。但他是个人,杀了他不值当。他活不长久了,养蛊的方法不对,又拼力斗蛊,毒瘴气顺着发黑的十指,侵入了脏器。”
白铁虎牙齿咯咯作响,理智占据上风,将刀哐当一声丢在地上:“没错,杀掉他完全没必要。”
“白晓蝶也是你放出来的?”
我质问。
白不群说:“我之前去过九层镇邪塔,让她教我一些养蛊的法门。这一次,黑煞要利用白晓蝶对付白炎,我看机会成熟,就把她放出来了。”
我问:“黑煞鬼王叫什么名字?你和他这段时间相处,发现了什么?”
白不群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他已经走远了。”
我说。
白不群说:“他找我索要过狗血、朱砂,还有黄符纸,应该是要画符的。我只知道他姓张。他行事诡异,郭小丁都要听他的。我哪里敢刺探他的秘密。”
小秋葵说:“龙虎山天师府是道门祖庭,最主要的一脉就是姓张。”
我搭着白不群的脉搏。
小秋葵没有判断错,他体内已有剧毒,这是养蛊贪多贪强造成的。
药石无效,很快将会命不久矣。
或许这就是,蚩尤老爷对他的惩罚
我松开了他:“你可以走了。”
白不群瘫倒在地上
雷公朗声说:“从此刻起,我再也不会庇护雷公峒。我与你们再无瓜葛。”
这话,对于白不群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白不群走出数米,又吐出一口黑血,栽倒在地上,根本没有人去搀扶他。
他挣扎了几下,又自己站了起来。
等到雷公峒众人离去。
雷公单独邀我见面。
他看起来有些沮丧,眼中没有了光芒。
雷公峒众人所作所为,伤透了他的心。
他不愿再提及雷公峒。
雷公说:“青衣鬼王,比泥鳅还要狡猾。连着使用毒蛾子,还用尸虫等多种虫子,从我手上逃走了。”
我听到尸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