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玉从屋子走出来,四下张望了一遍。
这几天,光棍孙大麻子好多次在门口不怀好意地往里瞅,搞得她心里慌慌的。
杜小玉,十里外高坡村村花,7年前嫁来小江村。男人沈涛。
沈涛,小江村第一窝囊废物,长得相貌堂堂,却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当年杜小玉被沈涛风度翩翩的外表所迷惑,一见倾心,没有过多了解,就嫁给了沈涛。
婚后杜小玉才发现,沈涛又懒又怂,简直废材一个。
沈涛不愿干农活,里外的活儿全靠杜小玉一个女人打理。
而且这男人还不担事,特脓包,在外面受了别人气,回来只知道冲女人泄愤。拿老婆当出气筒。
可木已成舟,别无他法,好在公公沈老根对杜小玉视如己出,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后面又生了儿子苦蛋和女儿苦妹。有孩子的女人对生活有了希望。
杜小玉长得皮肤细嫩,苗条的身材,在小江村是榜上有名的俊媳妇。村里好几个光棍都对她垂涎过,知道沈涛是一个脓包,明里暗里秋波传送,挑逗杜小玉。
沈涛睁一眼闭一眼,放屁怕响,忍气吞声。
他气头不小,却只敢冲杜小玉发:
“长得个妖精相,祸害人的样子,不招摇会憋死你?”
杜小玉不敢作声,男人正攒着一肚子酸水,一顶嘴刺激一下还真会吃他的拳头。
这天是杜小玉出月子的第一天。
家中连做饭菜的生火的柴禾都没了,沈涛也不管,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像一头猪。
孙麻子转悠了几天,也没见着他怎么样,青天白日的,应该不敢使什么坏。
想到这里,杜小玉交代好苦蛋看好妹妹,就进山去打柴。
苦蛋6岁,草麦的肤色,瘦小的个头,文静乖巧的模样。
此时,他正哄着他的妹妹苦妹儿入睡。
小男孩嘴里轻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好宝宝……”
箩窝里的婴儿,水灵灵的双眼如湖水般清澈,一眨不眨望着苦蛋,忽而抿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小嘴儿,莞尔一笑,如开了的花儿。
”妈妈,你看妹妹冲我笑了。“苦蛋兴奋地喊。
“苦蛋,别太大声了,快些哄你妹子睡踏实就好,妈妈有事,要进山去打柴。”
“哦……”苦蛋听话地应了一声,又轻声唱起歌儿:“摇呀摇,摇呀摇,摇到外婆桥……外婆说,好宝宝,外婆给我一块糕……”
箩窝里的婴儿在苦蛋稚气的歌谣中,小眼皮儿半睁半闭直打架,不一会就睡着了。
杜小玉见女儿睡着了,交待了苦蛋几句,就往山里去。
没想到杜小玉刚上山,就被孙麻子盯上了。
孙麻子四十几岁,在村里是臭名昭著的地痞流氓,很多外来的媳妇都被他祸害过,村民都敢怒不敢言。
孙麻子尾随杜小玉进了深山,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看到杜小玉婀娜的背影,孙麻子早已喉咙涩痛,心中像有一团烈火在燃烧,追上去拖着杜小玉就往草丛密林里钻。
“救命啊……”
杜小玉吓了一大跳,立即魂飞魄散,大声哭喊。
深山老林,杜小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喊吧,小妮子,你越喊老子越有兴头。”孙麻子一身蛮力,邪笑着去扯杜小玉的裤子。
杜小玉惊恐万分,使劲挣扎。
孙麻子是个惯犯,玲珑娇小的杜小玉在他眼里,就是一只任其摆布的小羊羔。
他嘴巴叼着烟,不慌不忙,一只爪子擒住杜小玉双手,像铁钳一样夹住,另一只爪子去剥杜小玉的衣物。
杜小玉双手剧痛,动弹不得,绝望地哭喊之下,情急之中竟然踹了孙麻子一脚。
正好踢中了孙麻子的命根。
孙麻子立即脸都变了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杜小玉慌乱之下的这一脚,险些将孙麻子作案的预备工具踢成爆米花。
孙麻子疼痛难忍,几个跟斗翻腾。咕噜咕噜滚下山崖。
孙麻子被摔得手足骨折,偷鸡不成蚀把米,奄奄一息喊了半天的“救命”,才被进山找他的弟弟三麻子给救回去。
孙麻子躺在床榻上,使不出什么幺蛾子,就指使三麻子去邹家闹。
“沈脓包,给我滚出来!”
三麻子穷凶极恶地在门口叫嚣。
沈涛战战兢兢地出了来。
“麻子哥,有……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你婆娘呢?”
“在……在家呢。杜小玉,你给我死出来!”沈涛先前在三麻子面点头哈腰的,转脸换了一副凶巴巴的面孔,冲屋子里喊。
杜小玉也从屋里走出,屈辱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大麻子是自找的,他侮辱我……”
“啪!”沈涛上前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