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捕头看了一眼肩头女儿,也知道不能这么扛着下去了。
于是便走回城门。
城门守卫看到他肩上尸体,无一例外都纷纷丢下武器跪下。qδ
林捕头挥挥手说,“不要丢下你们手中武器,要用它来复仇”。
那些守卫闻声,立刻一个个起身抓起地面武器。
接着他们怒喝一声,“至军礼”。
“志军礼”
无数人呐喊声。
回荡在安邑县上空。
志军礼那是只有军队立过军功的人才有资格享受。
在安邑县那是最荣耀的事情了。
此时这些将士把这份荣耀给了二小姐。
使得原本被屈辱和痛苦折磨的林捕头,忽得眉头舒缓下来。
接着他冲肩头尸体微微点头道,“女儿啊,你死得不屈辱,他们用军礼为你送行”。
说完,林捕头便老泪纵横。
沿街百姓也齐齐冲着二人鞠躬。
这一幕,让林捕头内心那一丝私仇怨念,变成一种责任感。
之后,成为守卫整个安邑县动力。
半日后。
东城门。
战马巨撸,以及数之不清喊杀声连成一气。
铺天盖地十郡兵,宛如蝼蚁一般席卷过来。
为首的都身着重甲,手持云梯。
自他们身后则是高大战车,其上布满弓箭手。
借助于高高耸立箭剁防御,他们一次又一次朝着安邑县东墙抛射箭雨。
虽说,晋兵箭术不好,但当数以万计的人一起朝空中抛射场面出现。
也一度产生令人窒息压迫感。
叮叮咚咚。
宛如下冰雹般箭头落下来,敲打着无数牙子兵的心神。
他们是刚刚自学堂毕业出来的牙子兵。
之前他们没有经历过任何真正实战,完全是在教官带领下模拟练习。
虽说个个都以优益成绩脱颖而出。
可是他们依旧只是兵牙子。
这一点自他们以及老兵脸上那一份笃定,便可识别。
依然留在安邑老兵不多,总共不超三千人。
现在安邑城城防就是以这些人为核心,一人带十人组合方式,组建起来的。
老兵就是这群牙子兵主心骨,有老兵在,哪怕他们内心恐慌,眼眸中也带出一丝坚定之色。
城墙设有碉堡,还有箭楼,以及炮台,因此箭雨对于新兵造成真实伤害有限。
最多还是心理威慑。
至于安邑县东城区百姓。
那就是完全陷入极度恐慌中。
他们有的当街吓得昏厥,之后被人拖回屋内。
还有的直接伏地痛哭流涕。
毕竟这东城区大都是新流民,他们可没有太多底气。
经历过流民战乱的他们,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恐惧的乌发自制。
不过城卫会在街头维系秩序,他们用坚定而又自信眼神逐一将这些人安抚。
实在无法说服的,就只能强行管制起来。
总之,一起都要以大局为重。
眼下对抗十郡兵,包围安邑县便是第一重要事情。
任谁也不能违逆。
战争是一种超乎想象速度展开了。
十郡兵一开始便用了人海战略。
他们以超过安邑县十几倍人数优势,全线压迫上来。
哪怕他们并不勇猛善战,却也足以形成绝对优势。
安邑县东城上空自战争开始那一刻起。
箭雨便没有停歇过。
除此之外,还有云梯上攀爬晋兵,宛如黄蜂一般难缠。
刚刚被滚木礌石推下去,他
们又攀爬上来。
永无休止。
看到这一幕的林捕头,银牙一咬,怒喝一声,“奶奶的,都给老子抄家伙,杀出去”。
林捕头可不想躲在箭楼内做缩头乌龟。
他抡起手里长矛,便带着一群部下冲向炮台方向。
自哪里冲上来的晋兵最多。
或许是晋兵也意识到这东西似乎隐藏恐怖杀伤力。
才一开始便主攻这里。
炮台本该早就处于发射状态的。
可是昨夜天宫不作美。
以至于炮膛处于一种被浸湿状态。
这样炮膛极其容易炸了。
为了避免火炮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