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和达达套出来故事一点点拼凑成一个故事。由于事情本来就是达达自己说出来的,这样打碎了重新拼凑起来,便合乎情理了。
哪怕其中多了小段师爷杜撰的,也并不会引起木坤怀疑。
毕竟木坤是清楚达达这一段是所作所为的。
听完白须老者讲述,木坤脸色微微舒缓了一下。
接着便朝着身旁那些属下挥挥手,让他们扯出去。
之后他才冲着白须老者一挥手道,“先生乃是高人,还请上座”。
这一番姿态改变,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白须老者也趁势转身,目光和木坤对视一下,便十分自然踱步走到他对面坐塌上盘膝而坐。
一点也不拘束,似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宅。
至于那些拓跋族人却偷偷擦拭着额头冷汗,刚才那一刻,他们腿肚子都在转筋了。
拓跋族人都是听说过草原杀人屠夫木坤凶名的,因此他给与拓跋族人威慑力。
那不仅仅是眼神那么简单。
“你们也坐下吧”见到这几个拓跋族人还半跪在地面,于是木坤一招手。
拓跋族人先是一怔,目光看向白须老者,在得到示意后,才纷纷起身走向左侧小桌子旁盘膝坐下。
见状木坤也不多言词,因为他们行动方式完全符合草原人习惯。
而不是像面前这位,这说明,正如此人所言,只有他一个是来自中原。
也就是刘渊聘请师爷。
对于中原人有御用师爷一说,木坤早就有所耳闻。
对其也是好奇。
刚才一番较力,也让木坤对于师爷气度有些折服。
这才给与上宾待遇。
只是想要让他相信面前这个老头可以帮助自己多更多事情。
那就不是几句话那么简单了。
二人把酒吃肉,酒席上,并未说及很多达达话。
直到酒宴结束后。
木坤才拉着白须老者走到一处角落说,“达达眼下可是被刘~豹父子软禁了?”。
白须老者微微厄首,“名义说是保护公子安危,实则是软禁成为人质而已”。
“老夫都躲着他们父子这么远了,他们还有什么不安心的”木坤愤愤然道。
“原因很简单,此时刘渊深处绝地,他生怕木坤长老会趁人之危”。
说道趁人之危几个字,白须老者故意加重几分口气。
木坤瞬间便领悟到了,急忙阻挠白须老者继续说下去。
“何来危机?”
“长老还不知道吗?”白须老者显然有些诧异道。
“何事?”木坤也莫名。
“刘渊七八万黑骑被困十里坡已经有数日之久,眼见物资匮乏,又损失惨重,想必已成亲强弩之末也”
此言一出,木坤神色莫名狂喜一下。
接着便用复杂表情去遮挡说,“不可能吧,黑骑可是铁弗部最强战力,怎么会被晋兵围困?”。
“非也”白须老者急忙摇头说,“不是晋兵围困他,而是另外一支足以堪比草原黑骑军队”。
“朝廷还有此等强兵吗?”木坤张大嘴巴,在他印象中,此时西晋早已没有几个能战的将领,那些穿着光线晋兵,无一不是草包。
“他们也算不得朝堂编制,他们是安邑县私兵”
安邑县几个字听得木坤眉心莫名突突几下。
又是安邑县。
奶奶的。
木坤忍不住爆粗口。
因为在弘农郡,就是那个安邑县新兵让他吃尽苦头。
当时刘渊和他并未分流,还在一起。
可是这小狼崽子,竟然利用我去打这只不知名安邑县新兵。
当时木坤知道其不怀好意,却也没有把这区区一万骑兵放在眼中。
毕竟这些人不是守城,而是在平原上。
这样晋兵无疑就是送死而已。
于是木坤便毫不犹豫带着人杀出去了。可是最终便搞得大败而归,一口气损失了属下三名中等部落首领。
那一战也让木坤对于安邑县这三个字产生某种畏惧感。
“就算是安邑县新兵,也无法围困七八万铁弗部黑骑”木坤可不是达达那种不学无术草包,他丰富的作战经验,这些明显破绽根本瞒过去。
白须老者捋捋胡须点了点头道,“单纯凭借安邑县新兵自然不成,可若加上东海王十几万水兵呢”
此言一出,木坤眼睛都直了、
他是听过东海王的。
这个家伙在陆地上并不出奇,可是在沿海却拥有一股不小势力。
那些商旅都要给他交份子钱以此来保护自己。
可见其在水上霸主地位。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子。不伦对错真假,都可以唬住人的。
尤其是刘渊被围困的位置,恰好就是洛水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