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者心思,士兵无法得知。
三毛好不容易扛过九十套荆棘战术。
最后整个人都虚脱了,双手皮肤也都被磨掉了。
殷红色血肉在铁蒺藜上摩擦,火辣辣刺痛感,几乎让三毛整条手臂都垂下了。
无法再坚持了。三毛苦涩撇着嘴角,但他已经完成使命、
只要第二梯度上来,他便可以退回去休息了。
然而令三毛意料不到的是,第二梯队迟迟没有上来。
可是第九十一套刺杀又开始了。
三毛踉跄一步,手里铁蒺藜差点就脱手。
“为什么?”三毛悲悯一声。
可是无人听到他呐喊,四周都是战友冲锋号令。
三毛脚步也下意识跟随者节奏前冲,可是手里铁蒺藜却无法像之前那么高高举起。
也正是这一点纰漏,使得一支黑骑小队竟然朝着他这个方向冲过来。
他们就像是划破荆棘饿狼,扑向三毛。
仓惶间,三毛惊醒了。一股莫名潜力涌出,使得他再次高举起铁蒺藜,用力朝着对面战马~眼睛戳去。
然而他动作还是打乱节奏,使得铁蒺藜阵产生一丝裂痕。
也正是这一丝裂痕,片刻间,便成为黑骑突破出口,更多黑骑朝着他这方向汇集。
三毛顿时感受到对面如山岳般威压。
三毛清楚,自己还是失败了。
一种莫名悲怆感,使得三毛绝望,木然,还有一丝空无。
短暂迷失下,三毛忽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形。
那是一个清晨。
他搀扶着疲惫不堪老娘走在安邑县主街上。
他曾未见过如此富庶地方。
因此当时他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心。
他什么都想摸摸,什么也都想尝试一口。
可惜老娘身上连一个镚子也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