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被骗了,老爹把我丢到美国就是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田宇霖欲哭无泪。在飞机上待了十几个小时的他,落地就打了的士左绕右绕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下车的时候他还以为司机是想把他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对他实施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可是的士司机十分确定的和他说目的地就是这里,收了一百美金作为车费再将田宇霖的行李拿下车后,便将田宇霖丢在了原地扬长而去,只留下田宇霖一人在原地凌乱。
跟着录取通知书背面的地图走了十来分钟后,田宇霖才走到了录取通知书上的老式车站。车站的样貌和上世纪的十分相似,但是十分诡异的是,和想象中的人声鼎沸不同,整个车站空无一人,就连检票和安检的工作人员都没有。就算现在是晚上,也应该有人值班的。如果不是所有的机器都显示着正在运行,恐怕田宇霖会转身就走。
拿着录取通知书附赠的车票通过安检到达月台一个小时后,田宇霖开始打第五个哈欠。田宇霖是个急性子,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等待的人,如果不是通知书上说前往学校的方式只有这一种,只怕他已经自己想办法去学校了。
田宇霖在站台上昏昏欲睡,作为华夏排得上名号的大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等待的苦?“要是我能见到校长,一定会要他好看。”田宇霖在胡思乱想,“我爹作为校董,校长一定得给他三分颜面,只要我不过分,肯定不会太过处罚我的。顶多记个过?”
正瞎想着,一声悠扬的汽笛声从远处传来,田宇霖站起身拿起行李箱等待。一道刺眼的强光从远处射来,让田宇霖不禁眯起眼睛。随着午夜的钟声敲响,一辆时速超过四百公里每小时的列车疾驰而来。“一点速都不减,真的能停的下来吗?”田宇霖感到担心,“出事故了我要不要躲远点?”
担心的事故没有发生,相反,在午夜的十二声钟响完毕后,列车也刚好稳稳停在了田宇霖面前。好像是为了映衬这座老式车站一般,列车的造型也与上世纪的列车造型一致,车头一盏巨大的灯,亮的好像能随时刺透别人的眼睛。就连顶上的烟囱,也在冒着阵阵黑烟。令人无法想象刚刚时速超过四百公里的列车是这辆看起来老掉牙的老式火车。随着车门打开,田宇霖拎起箱子就准备登车。
“你好,我是K01次列车的乘务员,登车时请检票。”一个穿着蓝色制服,戴着工作帽的乘务员冲着田宇霖弯腰。
田宇霖拿出票递给乘务员交给乘务员验票。“都2029年了,还做着这么老套的事情。”田宇霖心中感到一阵无奈,“我老爹是投资了一个多破的学校,都已经跟不上时代潮流了。”
“谢谢。”乘务员验完票奖票微笑着将票交还给田宇霖。
接过票的田宇霖向乘务员致谢。可一双纯黑色的眼眸对上了他的眼睛,让田宇霖心中有一丝恍惚,有种心中的想法都被读取了的感觉。
“先生?列车马上就要出发了,请前往车厢就坐。”乘务员再次弯腰向愣在原地的田宇霖说道。
“哦,哦,好。”田宇霖回过神来赶紧向车厢走去。
进入车厢后,田宇霖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整个车厢全是实木布置,根据田宇霖的了解,这些木制品和父亲所喜欢的海南黄花梨有些相似。两边的车窗两两之间都是一幅世界名画,如左边的全是高更的作品,如《我们是谁》、《我们从哪来》、《我们到哪去》;右边则是梵高的的代表作《向日葵》、《星空》、《鸢尾花》等等。
“这是什么鬼审美?”田宇霖吐槽道,“高更梵高俩人生前不对付,没想到这里倒是在一起了。”
整个车厢就像书房一样,一张大书桌横在车厢中间,后面的左边是一面酒柜,里头放满了不知名的酒,但想来不是便宜货。右边则是一面巨大书柜,文艺复兴时期的巨作与道德经做了朋友,《达芬奇密码》则与《淮南子》成了兄弟,还有数不清的各国名著互相夹杂着在书柜中沉默。车厢里没有灯,照亮整个车厢的是在田宇霖旁边烧着木材的壁炉和桌上以及挂在车壁燃烧的蜡烛。
书桌后面也没有空着,椅子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像老淫贼的人物。一头银发打着发蜡贴合在头发上,挂着眼镜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应该插着口袋巾的深灰色格子西装上却插着一支玫瑰。左手边是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而右手则拿着一根好闻的雪茄。
“欢迎你,我亲爱的学生。”老淫贼用流利的中文微笑着向田宇霖打招呼。
“你,你好。”田宇霖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我亲爱的学生,要不要喝一杯威士忌平缓一下心情?”老淫贼向田宇霖发出邀请。
田宇霖犹豫了片刻,随后走向书桌对面的沙发,“你好老师,称呼我为田宇霖就行。”
老淫贼站起身从酒柜拿出杯子给田宇霖倒了一杯酒,向田宇霖自我介绍道:“你好,田宇霖,我是你即将就读的奥古斯都贵族学院的校长,盖乌斯.尤利乌斯.提图斯,称呼我为提图斯校长就好。”
“这个校长一定是罗马迷,和罗马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