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这才知道赵平脖子上挂着的这些酒瓶时何用了,是火流弹啊,被砸中的人身上全部沾满易燃之物,犹如煤油火油一类,根本就拍不灭。
赵平已经杀红眼了,连着往大院子里扔燃烧弹,决心是要赵家人统统烧个干净了!
“脱衣服!把衣服都脱掉!不然要烧死!”
赵家人中终归还是有清醒的,大喊起来。众人连忙照做,也顾不上是男是女,中了火流弹的就赶紧脱衣服。
场面混乱不堪!
赵平趁乱,一手举着酒瓶子,一手提着火把往里冲,萧百卉领着萧家人紧随其后。赵家人也好兵差也好,都是见识了他手里的燃烧弹的厉害,远远的就躲开了。
不一会,赵平就已经冲进了赵家堂前。
只见堂前的木板上,苏心凌躺在其上,双目紧闭,原本是洁白的裙摆全是猩红的血渍,瞧的人触目惊心。
赵平的心随着眼前的这一幕滑落谷底,双腿一软,扶着桌沿,险些没有站住,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难道,娘子就要这样离自己而去了吗?
痛!痛彻心扉!他这一刻才明白苏心凌在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这个小小的娘子已经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与他的灵魂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噗~~~”
赵平压不住胸口的闷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如果苏心凌真的就这么走了,他就是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只是在他临死之前,一定要让赵家人全部陪葬!
“赵秀才!你没事吧?”萧百卉后一步踏进来,什么也顾不上,连忙去扶赵平。
与此同时,一位萧家兄弟快步走到苏心凌身边,开始把脉。
“还好,心凌妹子出血已经止住,性命无忧。脉象虽然弱,但也平稳。只是血出的太多了,一时间还未醒过来!”那位萧家兄弟说道。
听了萧家兄弟的话,赵平擦了擦眼泪,讶道:“你是医生?”
“赵秀才,我二表哥家世代行医,小时候也与心凌妹子家交好。听说她出事了,二表哥连夜就快马赶来了!他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萧百卉解释道。
“好!那就好!”赵平眼泪止不住了。
见到赵平如此重情,一心只有苏心凌的身子,对于孩子的事连问都不问一下,萧家二表哥原本不好说的话也就没有顾忌了。
“赵秀才,心凌妹子腹部受伤太过严重,又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孩子的事……你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
萧百卉突然哭了出来,她一直与赵平和苏心凌生活在一起,知道他们两夫妻对未出世的孩子有多么期盼。说没就没了,这心该有多痛。
“无碍,只要娘子无事便好。上天总有好生之德,我赵平日后多行善事,定能再为娘子求得子女。便是不能,我也会疼爱娘子一世,绝不变心。”
赵平平淡的一句话却令在场之人为之动容,萧百卉泪眼朦胧,哭的更伤心了。
此时,赵家人已经处理完了火势,终于腾出手来可以对付赵平了。骂骂咧咧的声响,很快就传入堂前来。
赵平脸色一沉,向萧家人一拱手道:“萧二表哥,诸位,还请帮我把娘子抬出去。我来对付赵家人!”
萧二表哥一点头,大家便都动手抬起苏心凌来。
赵家人迎头赶来,已经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前头几人不知从何处拿来了簸箕、通盘等物挡在身前,当成是盾牌,身上全都淋的湿露露的,显然是为了抵挡赵平的火流弹。
赵家族长站在几人后头,头发、胡须都被烧焦了一大半,头顶还冒着烟,十分狼狈。
他一见着赵平就怒不可遏,大骂道:“大胆狂徒!竟敢来赵家放火杀人!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被砍的?!”
“赵平!速将火流弹卸下!乖乖伏法!否则,兵差大哥们的刀刃可不是吃素的!”赵文轩威胁道。
赵平的目光越发的冰冷,这些道貌岸然的赵家人,全都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啊!
这笔帐,自己总有一天要跟他们算清楚的!
“我赵平是个倔脾气,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们拿了盾牌,身上淋了水,就觉得我只能束手就擒了,对吗?”
赵平目光阴冷,取下腰间别着的一只酒瓶子,火把放下来做出点火状!
“我烧不死你们的人,还烧不掉你们家的宅子吗?!”
此言一出,赵家人顿时哗然一片!
族长惊声道:“你……你敢?!”
“都闪开!不然,我让你瞧瞧我敢不敢?!”赵平怒瞪道。
赵家众人皆是惊慌,一时间不知如何进退。
这时,赵文轩却忽然笑出声来:“烧吧!烧了正好重建!赵家老宅本就已经破旧不堪,根本就不值几个钱!等烧了,我们就用你长窑里出的青砖,好好建个青砖大瓦房!”
赵文轩此言点醒了众人,对啊,老宅烧了怕什么?比起赵平名下的砖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