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村地处偏僻,大南朝传播消息的速度如同蜗牛一般,自己建立长窑的消息几乎不可能传到那位手眼通天的大人耳中。
即便是传到了,也不会引起人家太大的注意。自己主要还是用来烧砖的,顺便让萧百卉搞搞艺术,人家哪有兴趣来留心自己这种小作坊。
再退一万步说,赵平的长窑若是真的发展起来了,那估计总有一天也会与那人照面。到时候肯定会干起来,有没有萧家都一样!
“那……百卉就多谢赵秀才了!”萧百卉欠了欠身。
苏心凌在一旁看着直皱眉头,嘟囔着小嘴,心里不太舒服。
终于有插嘴的机会了,苏心凌便劝道:“夫君,百卉姐姐既然要为你办事,你不如就娶了她呗!反正她以后也要常来长窑钻研瓷器,直接就住在我们家里多方便!而且我看得出来,你跟百卉姐姐心神相通,都是有本事的人!要是在一起的话……”
“咳咳……”
赵平故意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苏心凌的话,故意装傻道:“心凌,我们家要建大房子呢,到时候肯定有客房。若是你百卉姐姐不嫌弃,自然可以过来借住。好了,我还要去搬砖,你们俩聊!”
萧百卉望着借机离开的背影,嘴角却是微微一勾,对身畔的苏心凌说道:“心凌妹子,你命真好!”
赵平砖窑头一批出产青砖有三千余块,按照这个速度,估计再烧个一两个月,就能把造房子青砖给攒起来了。
万丈高楼平地起,吃饭也要一口一口吃,这种简单的道理赵平还是懂的。
他打算先在原先的祖宅基地上盖三间青砖平房,一间自己住,一间做菜吃饭,另外一间用来酿酒。
自那一天起,村里就多了萧百卉这个大美女,成天跟着赵平进进出出。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好几次都是月明星稀了,才见着两个人从后山回来。
大南朝,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敏感的。孤男寡女这样在一起,是要被人说闲话的。
有好奇的就上门打听情况了,得知萧百卉并不是赵平纳的小妾,风言风语就开始流传开去了。
说是萧百卉不懂自爱,有伤风化,成天跟赵平在后山厮混,做出来的事情,比勾栏里那种女的还不如。也有说赵平不守读书人的礼法,既已跟人家女孩子走那么近,却还不愿给人名分,说到底,就是抠搜不肯花那五两银子的媒婆费,想白嫖。
好在赵平和萧百卉都不是一般小农,都是喜欢一门心思搞专业的人,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他俩照样同进同出,做砖做瓷器,乐在其中。
白驹过隙,斗转星移,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
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了,能上工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不管是城里还是农村,大家都是起早贪黑,趁着凉快的功夫赚点生计。
好汉不赚六月钱,此话果然是不错的。
不过,这对于常年游手好闲的那些地痞流氓来说,影响却是不大,反而,生意还更好了一些。
一家青楼门口,一个面瘦肌黄的男的,衣衫不整地坐在桌子前,喝着小酒,手脚不老实地占着身边女子的便宜,好不惬意。
在他对面,则有两个男的,正襟危坐,面目均是蕴含着不满之色,有气又不敢发地盯着眼前这位面瘦肌黄的男的。
若是有星火村的人经过,必能一眼就将此二人认出来,正是村霸曹力夫,以及他的大舅哥,松高峻。
松高峻心里郁闷,他也是听朋友介绍,才找到了彭三爷。说彭三爷是安密山土匪在镇上的马腿,是有土匪罩着的,手底下有几十名打手,就连县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他就以为抱了大腿了,对彭三爷是百般奉承,好吃好喝地招待,心想,只要抱住彭三爷的大腿,那还怕他赵平个毛,自己说不定还能把丢掉的镇都头给要回来!
哪知道,这彭三爷就是迟迟不肯动手,成天就在妓院赌场乱逛。再这样下去,松高峻的钱袋子就要被掏空了,都要喝西北风了。
“松都头,你愣着作甚?赶紧叫俩美女过来一起乐呵呀!”彭三爷大手一挥道。
松高峻眉头一皱,为难道:“三爷,小的……小的实在是没钱了!”
“不会吧?你可是镇上的都头诶,那可是肥缺!你能没钱?骗谁呢?”彭三爷无语道。
“那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每天不是勾栏就是赌场,动不动就是七八十几两!哪有这么糟践人的……”曹力夫受不了了,嘟囔了一句。
只是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啪!”
彭三爷一巴掌就打在了他的脸上,瞪着眼怒骂:“呸!狗东西!老子花你钱是给你面子!你觉得委屈是吧?行!老子现在就走!”
曹力夫捂着脸,心里又憋屈又害怕,听彭三爷说要走也急了。
他一把拉住彭三爷,苦着脸求道:“对不起!对不起!三爷!是小的错了!小的没眼力劲!您千万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
“三爷,我妹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