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轩说的话太震撼了!读书人最在乎的就是名节!
赵平,变卖家产,把养父的抚恤金都拿来喝花酒,导致无法参加童试,这已经足以令读书人不齿!
没想到,他还要见色起意,穷途末路之下去凌辱一名妇女,还想抢别人的钱!
此等行径,还与禽兽何异?!
“赵师爷,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刘光海脸色已经大变。
“千真万确!小人知道农妇家在何处,大人可命人去调查,一问便知!如若有假,就叫州官大人置我于死地好了!反正我若连这点公道都无法申明,也算是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赵文轩毅然道。
“不必了!本官信你!”刘光海怒了,惊堂木一拍!
“啪”!
怒指赵平:“好你个贱民!竟敢诓骗本官!来啊!给我打!”
“威~武~”
衙役们早就被赵文轩的话挑唆得是牙根痒痒,恨不得亲手将赵平这只人面兽心的禽兽给生吞活剐了!全都提着杀威棒冲上来,七手八脚就把赵平摁在凳子上!
可怜赵平,哪有力气去跟这么多衙役反抗?!嘴都叫人堵上了!
望着狼狈的赵平,赵文轩笑得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小声暗语:“还想告我?什么东西!”
此时,王大狼等人在外头也是焦急万分!只可惜啊,衙门森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平受刑!
而周伍长等人则是开怀大笑,连着声地骂赵平活该!
“慢!”
便是在众人以为赵平定要被打得皮开肉绽时,刘光海忽然出声喝止!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目光紧随刘光海。
只见刘光海快步走下公堂,从地上捡起一枚帕子。他翻来覆去仔细地瞧了又瞧,忽的凝神问赵平:“这物件,你是从何得来?”
赵平眼睛一亮,训斥道:“还用吗?自然是贵人给的啊!”
“此话当真?!”刘光海骇然问道。
“屁话!还不叫人把我放开?!不然小心你脑袋搬家!”赵平发狠道。
“啊?!”刘光海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连忙挥手道,“快快!快点把他放了!快啊!!!”
衙役们全都傻眼了,不知道刘光海为何会突然变卦。不过,他们只是刘光海的爪牙,人家说说什么,他们也只能照做。
一旁,赵文轩眼皮跟着狠狠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忽然从脚底直冲心间!
“大人,你为何要放了他?”赵文轩不解道。
“你还说?!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死我?!”刘光海责怪道,“你可知他认识的贵人是谁?宁州城,蔺府!!!”
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在赵文轩的头顶轰然炸开!
“哪……哪个蔺府?!”
“宁州城还有几个蔺府?!当然是当朝蔺太傅啊!”刘光海真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了。
他是真的恨啊!
幸亏自己眼睛亮,一眼就看见了赵平身上掉下来的手帕!幸亏自己多了一份心,直接断定此物不凡!幸亏自己见识广,有幸参加过宁州诗会,见过蔺香小姐“千金不卖,只赠诗魁”的题词金丝手帕!
不然,今日就要犯下弥天大罪!得罪一个绝对得罪不起的庞然大物!
“啊?!”赵文轩吓得身子一晃,险些没摔倒,身上冷汗瞬间彪出,一眨眼便湿透了衣衫!
蔺府,当朝太傅,一品大员!
这对赵文轩这种连官都算不上小吏来说,那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别说是自己了,哪怕是县令大人的生死,也不过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不过,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赵平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上达天听的权贵?!他只是一个乡野村夫!只是一个连娶媳妇的钱都付不起的穷小子啊?!
这里面肯定有诈!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大人!小人认为赵平绝无可能认识蔺府之人!若是单凭一块手帕,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赵平此人品性恶劣,奸猾成性,这手帕是他偷来的也未必啊!”
“啪!”
赵文轩话音未落,就结结实实挨了刘光海一巴掌!
“赵文轩!你知不道自己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枚手帕是何来历?!蔺太傅唯一的孙女,蔺香小姐的贴身之物!谁有本事去偷?!若非蔺香小姐主动赠予,绝无其它可能!”
竟有此事?!
赵文轩是彻底傻了呀,他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瞳孔地震般地盯着赵平!
茫然、屈辱、恐惧、疑惑,在赵文轩的脑海里疯狂席卷,最后化作一股浓浓的不甘心!
“赵平,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条手帕的?!”
本来,赵平是不想拿蔺香说事的!毕竟,这可能会涉及到安密山的土匪!万一引起他们的注意,那对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情!
只可惜啊,造化弄人!
手帕自己掉出来了,偏偏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