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瑶摔门出来的时候,姜歇正坐在屋檐上望着天上的冷月发呆。
听见动静,他还没来得及问出‘怎么了’三个字,就见她运起轻功朝着行宫大门的方向掠去。
去那边干嘛?难道又要跑?
这还得了!姜歇赶紧追了上去。
好在他的轻功一绝,萧瑶又没有从白天的装逼后遗症中恢复过来,不到两息功夫,她就被姜歇拦了下来。
“你追我干什么!”萧瑶气急败坏的朝着姜歇吼道。
姜歇皱眉,“你该不会又要跑吧?”
萧瑶呛到,“关你什么事!”
见她一副吃了火药、就快要爆炸的模样,姜歇叹出一口浊气,这两位祖宗,怎么一见面就吵架了啊,真是操碎了心!
姜歇走过去,抓住萧瑶的小臂,将她带着飞下了屋檐,拉着她在一处小亭子里坐下了。
在心中组织了半天的语言,他终于别扭的开口道,
“你别走了,殿下他不能没有你。”
萧瑶闻言皱起了眉,“阿姜,你是不是最近看什么奇怪的话本了,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来恶心我。”
“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
姜歇果然一脸正经,脸上带着他自己也难为情的尴尬,对萧瑶娓娓道来:
“你走的这两年多,殿下变得越来越冷清..我都不记得,多久没有见他笑过了...方才你也瞧见了,殿下突然一笑,下头的官员们吓得够呛。”
“我和他自小一块长大,从前小时候,他还是一个会发脾气、会臭脸会骂人的殿下。后来一个人搬到东宫住,越发的沉默寡言,但在私底下,也还是会跟我拌拌嘴,不过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少......后来你出现了,那年在京郊围场,你将他从屋子里带了出去,然后你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渐渐地,有你在的时候,他才变得像个活人了些,也只有你在的时候,东宫还能有几分生气......”
“两年前你...殿下虽然没有流一滴泪,但身上的人气却是一瞬间就没了,他每日在东宫、在太极殿,从太阳未升起一直坐到天黑,一直批折子、和那些大臣议事,他兢兢业业的尽着身为太子的职责,却没有一刻钟是为了自己活的......”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有人敢去劝他,他也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就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只有你的那把剑,他日夜都带在身上...他从来没有提过想你,但是我知道,萧瑶,他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听闻兰州来的消息,瑞王被刺杀,萧大将军被救了回来,那一夜,他在书房坐了一夜。如今的俱是这样紧张,他却旨意要出城,说是要以自己来引出阳城余孽,但这点子余孽何必他来引?只有我知道,他是猜测你回来了,他怕你又走了,才急急忙忙的来寻你....”
“萧瑶,你既回来了,就别走了好吗?”
姜歇一向话少,一时之间说这么多话他自己都不太习惯,说的磕磕碰碰的,但句句都是真心话。
萧瑶闻言,脸上也恍了神,透过姜歇的只言片语,她好像看到了阿菟孤零零一个,坐在空旷的太极殿处理公务,从早到晚,太阳东升西落,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身影。
心里升起一股心疼。
她喃喃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呵呵,”姜歇气笑了。
他靠近萧瑶,脸上带着嘲讽,大声质问道,
“没有关系,他会每次你闯了祸就去太极殿帮你收拾烂摊子吗?没有关系,他会容忍你对他动手动脚吗?没有关系,他会为了帮你撑腰跑去太极殿跪求陛下给你们赐婚吗?你萧家出了事,陛下要下旨取消你们的婚约,他在太极殿跪了一整天!你死了两年,这两年局势如何你难道不知道?他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每天都不忘去钦天殿看一眼你的尸体!你现在跟我说你们没有关系!?你再逗我呢!”
姜歇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生气,竟然硬生生的把他自己眼眶都气红了。
萧瑶也是从他的话里,才知道这些年燕昭一直在身后默默地对她好,一直默默地包容她、保护她....
但是....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大声朝姜歇吼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屁用!他都娶了两个太子妃了!”
姜歇瞪了萧瑶一眼,回吼道,“娶了十个都没有用!他根本都没有跟她们圆房!一夜都没有在后宫留宿过!”
萧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骗人吧!我不信!”
姜歇冷哼一声,“我骗你干嘛!我是他贴身侍卫,这种事难道我不清楚吗?你要是不信我,你去问承祥!去随便拉一个宫女来问!”
萧瑶尴尬的咂了咂嘴,小声问道,“这么说...阿菟还是处男?”
姜歇红着脸吼道,“你这个女人,说话一定要说的这么直白吗?”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萧瑶看向姜歇,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