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傻钱多的。”
几人果然跟着她去了,那老鸨十分气愤,回过头来对着云栩和彧鲲骂道,“没钱就别学人家英雄救美!还自称什么世子公子的,坐这么豪华的马车,身上连一千两都没有,也不觉得丢人?!真是晦气!”
“就是,笑死人了!这不是浪费咱们表情吗!”
一行人骂骂咧咧的消失在方才那条小巷。
只留云栩和彧鲲在原地,呆若木鸡。
“原来是骗子啊!我们看起来就这么好骗吗?”彧鲲后知后觉的感叹道。
云栩摸了摸鼻子,默默的上了马车,嘟囔道,
“哎...要是冷少在就好了,她江湖经验丰富,人又聪明,往日里跟她出门行走,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
彧鲲点头,“也是,向来都是她欺负别人。”
两人想起刚才那群人杀人诛心的辱骂,越想越委屈,终于抱住了对方,同时对着车顶哀嚎,
“冷少,你在哪里呀!我们离不开你!!”
车外,车夫老李头大大的怂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自己的钱袋抱住了,并且暗暗发誓,日后再送小少爷出门,绝对不能再带钱袋了。
马车一路安静的出了西城门,等到了澜江边赛龙舟的码头时候,已经是巳时正(十点)了。
初夏中午的日头还是很足,所以每年的龙舟竞渡开始的都很早。两人下了马车挤到台上,河里已经到了决赛。
五支队伍穿着不同颜色的队服,从起点咻的一声窜出,船头的战鼓隆隆作响,船员们的号子声激荡人心。但最后的结果却爆了个大冷门。
每年都包罗前三甲的三支队伍纷纷失利,冠军竟然被一支新的队伍夺得。
那就是由京中各医馆的大夫们组成的【把塞挪啦队】。
当把塞挪啦的白色龙舟率先驶过重点线的时候,河岸两边的人都沸腾了,骂声不绝于耳,纷纷喊着有黑幕,一时间哀嚎遍野。
更有其他几个队的队员现身说法,说自己在划桨的时候,突然手臂微微麻了一下,导致一时使不上力,但事后却又找不到任何伤口,肯定是把塞挪啦的那群大夫,使用了银针刺入了他们的麻穴...
如此手段,令人瞠目结舌。
但人们再激动,比赛的结果也是不可能再改变,毕竟这次龙舟竞渡是由江南白家主办的,人家财雄势大,被收割了一波的韭菜们根本奈何不得。
人群像退潮一般的急速散去,云栩和彧鲲两个像两只楞头呆鹅一般,被冲撞的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等那些人都散去,两人朝腰间一摸。
好嘛,不仅是钱袋没了,连玉佩和香囊也一个都不剩,被人偷的干干净净。
彧鲲甚至还因为一身贵气打扮,衣服的料子十分不菲,连袍子身后的下摆都被人裁掉了整整一大块,估计拿去布店还能卖几个钱,露出了里面的烟紫色绸裤,引得后方的小姑娘们捂着嘴笑话。
中午,艳阳高照,云栩和彧鲲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城的路上,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这时身后有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上前来,窗帘从里面撩开,露出了一张美艳近妖的脸,云栩一愣,是崔嘉。
崔嘉笑着对云栩点了点头,“厉总..应该是云世子,好久不见。前两日嘉在城外才遇见了冷少,今日又遇到了你,实在是有缘。”
“好久不见,崔郎...嗯,你遇到冷少了?她还好吗,去哪里了?”
“她自然是很好的,倒是你们二位,看起来似乎不太好。”
彧鲲默默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屁股。
直觉告诉彧鲲,他不能再给兄弟丢脸了,于是便打肿脸回答道,“不过就是押错了宝,输了一两千的散碎银子罢了,这点钱对我们哥俩来说都是小意思,不足为提。”
云栩僵硬的点了点头。
车里的崔嘉低头轻声笑了笑,“方才管事将单子呈给我看,正好看到了云世子和彧公子的名字。二位是冷少的好兄弟,我便将二位的注取消了,让管事明日上门将注银归还呢,但既然这点钱对你们来说是小意思,那...”
云栩立刻开口打断了崔嘉,一本正经的侧过头问彧鲲,“谁?谁说是小意思?”
彧鲲摇头,摊手表示,“不知道啊?我说了吗?我不记得了呀!”
云栩点了点头,回过什么冲崔嘉耸了耸肩,“如此,便要多些崔郎高抬贵手了~”
崔嘉又笑了笑,一张貌若好女的脸惹得路旁经过的行人纷纷转身偷看。
他冲车后招了招手,一名中年管事便快步上来,将云栩和彧鲲下注的银票双手奉上,如数归还。
“既如此,嘉便先走一步了,改日冷少回来,大家再一同玩。”
“嗯。”
云栩拿着银票,压抑住内心的狂喜,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对崔嘉挥手告别。
...
又走了几步,两人终于找到了自家的马车,爬了上去。
彧鲲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