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处理了寻欢老贼,萧瑶赶紧将万秒散功散的解药冲了一杯喂给彧溪喝。
怕他等下被丫鬟们看光了,又“十分勉强”的上前,亲手帮他收拾好了衣服裤子,吸溜。
咦?萧瑶皱了皱眉,床上的人状态不太对劲啊。
只见彧溪躺在床上半眯着双眼,看起来神志已无,满脸潮红,呼吸急促,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萧瑶立刻懂了。
乖乖,这寻欢老贼不愧是专业的,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春药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解药,她赶紧开门叫了几个护卫来,吩咐他们将人抬回了太守府医治。自己则留下收拾残局。
结果等她指挥着阿大阿二,将偏殿里疑似沾上了药粉的物件儿都一把火烧了之后出来,发现所有人都走了,好家伙,她这么大个花神,竟然被落下了!
不过也不能怪王家的人,自家金贵的公子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了,怎么可能不慌?今夜又是过节人多眼杂的,一时没顾得上她也是有的。
“阿大,那老贼呢?”萧瑶问护卫。
阿大恭敬回道,“姑娘,在尾殿里锁着呢。”
萧瑶点了点头,心中思量,这老贼功力深厚,又不知道有没有同伙会来接应,实在不好再做耽搁了。于是便当机立断的吩咐阿大阿二去太守府借辆车,先将那老贼送回京城去。
而她自己也决定不回太守府了,直接从花神庙出发,继续自己的跑路人生。
“那您呢?”阿大问萧瑶。
“我还需要你们操心啊!?”
两名护卫一想,也是,这小姐行走江湖如鱼得水,第五高手什么的说放到就放到了,确实没有他俩啥事儿,于是便立刻去安排了。
两人迅速的赶了车回来,又帮她将包袱也带了来,将尾殿里被铁链捆成粽子的某老祖拖上了车。
萧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累赘长裙,又看了看阿大阿二身上的劲装,叫住了他们。
“阿二,你身上这件衣裳是新买的?”
阿二闻言立刻炫耀了起来,扯着自己的衣角给萧瑶看,“姑娘好眼力啊,这是下午我逛庙会的时候才买的,花了我三两银子呢!您看这儿,还绣了一朵月季花哩!有心思吧?”
萧瑶凑过去看了一眼,点头,“的确挺好看的,脱下来吧。”
阿二:??
阿大:哎,这傻弟弟...
最后,萧瑶换上了这件在衣角绣了月季花的南阳城当季限定款劲装,打马出了城。
而阿二抽抽涕涕的穿上了包裹里的旧衣服,在后头委屈的赶着车踏上了回京的路。
嘤嘤嘤。
萧瑶出了城,按照原计划往南行。
这出来没几天,但每天的生活已经算是很精彩了,这才是穿书该有的潇洒恣意嘛,一时间,她产生了一种自己是江湖游侠儿的错觉,寻思着去下个城买把宝剑佩在身上,肯定很拉风。
结果,错觉果然是错觉。
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她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可怜虫。毕竟游侠儿是不会有老爹追在身后、拦在路上的。
前方道路中间,那马车上拿着书卷瞪着自己的,可不就是她的美人爹吗!
萧瑶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打马过去,脸上尴尬的赔笑。
“哎!亲爱的父亲,您怎么在这儿?几日不见,您越发的俊美脱俗了,方才女儿我远远一瞧,差点没认出您来,还以为是哪家的少年逐风流,差点过来搭讪来着!”
白临风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少跟我贫!还不快上车来?还要我亲自下来请你吗?”
“这...”
“这什么这?如今连我来也请不动你了?还是要你娘亲自来接?”
萧瑶吓了一跳,赶紧屁溜溜下了马,麻利的爬上了马车。
上了车,萧瑶规规矩矩的缩在门前的角落,垂着头一副等着挨训的模样。白临风看了她两眼,长叹了一口气,招手将她揽了过去。
“你这丫头,不过惹了一点事罢了,跑什么跑?看来三年在庄子上,果然与家里人都生份了吗?”
萧瑶呆呆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男人眼中的关切有些无所适从。
“没有啊...我就是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傻瓜,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有事找我们是应该的。什么叫做添麻烦?”白临风拿她也没办法,只佯骂道,“以后万不可再这般了!外头多危险啊,你一个小丫头跑出来,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知道了...”
萧瑶摸了摸鼻子,堂堂冷少,在马车里被自己老爹训的抬不起头,却在心里甘之如饴,实在是荒唐。
“你娘本来和我一道来的,但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伙自称是被你招安了的安王旧部,只能带回去处理了。不然,你少不了要挨一顿揍的!”
萧瑶不敢顶嘴,就垂着头在马车里左看右看,发现车里、桌案上都堆满了卷轴和公务,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