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吵吵着要分许兰芝家的东西,好像那些东西本来就属于他们的一样。
唐永年突然黑着脸从二柱子家走出来,他身后跟着村里的赤脚医生唐永强。
他清了清嗓子说:“这唐家沟是要变天了啊,随便找个罪名给人安上就要分人家家产了?”
唐永年的突然出现让大家都吓了一跳,当然最惨的就是李彩娥,她万万没想到里长也在二柱子家,他身边还有铁面无私的唐永强。
那自己刚才在二柱子家的所作所为不是全都被他们看到了,李彩娥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那些村民都不想背锅,都让李彩娥背锅,她信誓旦旦的说她看见许兰芝和二柱子在行苟且之事,唐家沟最重女子名节,这可是大罪。
有人就说:“里长,寡妇失德可是大罪,许兰芝不守妇道,咱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唐永年哼了一声说:“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兰芝失德了,听风就是雨,你们污蔑兰芝可不是一次两次,她她一个女儿家,你们是诚心不想让她活了,这次可别想就这么算了!”
存吗们不乐意了:“都说无风不起浪,李彩娥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也怨不得我们。”
有个胆大的竟然说:“就是,里长果然偏心,只怕也是得了许兰芝的好处。”
唐永年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混账,你说的那叫人话啊,刚才怎么回事我和你永强叔看的一清二楚,李彩娥她是故意栽赃啊!
李彩娥,你自己说,是怎么回事!”
李彩娥强词夺理道:“就算是刚刚他们没有什么,那以前呢,不然一个寡妇干嘛上赶着给光棍送饭!”
一直不说话的唐永强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彩娥说:“二柱子受伤,永年大哥让大家轮流照看一下,你们怎么说的?你们说他是为了救翠喜和许兰芝,本来就该她们照顾。
那两头狼是兰芝家的狗和二柱子打死的,狼皮给他们怎么了,你们,做事的时候朝后,占便宜的时候朝前,你们还有理了?”
大家都被说的无言以对,李彩娥却不满的说:“话是这么说,可那狼皮是我家大山剥的,也是大家伙拿下山的,怎么就一点好处没捞着。”
唐永年摇了摇头说:“乡亲们,咱们唐家沟历来的规矩,谁家有难,大伙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李彩娥,闹了半天,就因为你家大山帮忙剥了狼皮没落着好,你就想出这么歹毒的主意,你是忘了去年你家耕牛陷在沼泽里全村老幼一起帮忙的事了,那以后你家有什么事,也别指望大伙了。”
说完他又对着大伙说:“你们现在落井下石,欺负王大嫂和兰芝,你们难道不知道,没有兰芝他公公,咱们唐家沟还在不在都得另说,我说今天兰芝是冤枉的,你们不信,那就让从来不撒谎的永强叔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
唐永强是这村里唯一的医生,那是出了名的刚直不阿,唐永念管理村子事物,多少有些圆滑,唐永强说的话却永远掷地有声。
他把事情的经过斗说了一遍,把李彩娥丑陋的嘴脸当众揭穿,李彩娥如丧考批,灰溜溜的走了。
唐永年也遣散了众人,许兰芝谢过唐永年和唐永强,带着唐七七回去了。
虽然许兰芝没被陷害,可是唐七七一点都不开心,许兰芝骨子里还是太软弱,她就这么放过了李彩娥,真是让人生气。
这边王氏听说许兰芝出事,着急忙慌的来瞧,见许兰芝安然无恙,菜松了一口气。
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王氏气的七窍生烟,她拍着桌子说:“简直欺人太甚,李彩娥也忒不是人了,走,娘带你找她去,不问候她八辈祖宗我就不姓王。”
许兰芝拦住王氏说:“娘,生那个气做什么,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能堵住李彩娥的嘴,那你能堵住全村的嘴吗,咱们行得正做得直,随他们去吧。不过今天多亏七七了,这孩子今天都急的说话了。”
王氏宠溺的看了一眼唐七七说:“真是咱家的小福宝,那你怎么把唐永年给叫去了呢?”
原来许兰芝拐了个弯到了唐永年家,说今天家里孩子都不在家,她一个妇道人家去送饭也不合适,就请唐永年请了,唐永乾一起去给二助,顺便看看伤口。
王氏满意的说:“还是你你脑子灵光,你说这事会不会也跟翠喜有关系?”
许兰芝沉吟片刻道:“我也有这个怀疑,若她真是掺合了这件事情,倒是真要叫人心寒了。”
婆媳俩正说着,接娣带着宝根过来了,许兰芝忙关切的问:“宝根,你没事吧,你娘说你今天很不舒服,才让接娣去陪陪你。”
接娣忙接茬说:“翠喜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过去的时候宝根哥没事人一样在搭兔子窝呢,我说要回去给二柱叔送饭,她非拉着我说这说那,反正就是不让我回来。
可这会儿子采彩娥婶子子去她家,我和宝根哥正看兔子看的起劲呢,她非让宝根哥送我回来,我哪要谁送啊。”
王氏嘴快,脱口而出:“翠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