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丽丽对于自己给孙寒当助理很是不忿,故意大声道:“就是,侯老可是针王先生的高徒,在金针堂的时候,是仅次于针王先生的存在,他的针灸之术整个龙国都是排在前五位的!”
“你年纪轻轻,穴位认全了么,敢针灸么,会开药方么,就敢在侯老面前班门弄斧。”
那女人好像非常怕杨远,见他这个态度,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而在听到吴丽丽的话之后,也觉得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医术是不可能比得过成名已久的侯老的。
这时,侯老的针灸已经完成了,拿起纸笔写了一副方子,递给了吴丽丽:“按照方子抓五副药。”
吴丽丽接过,转身要走的时候,那患者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接着喷出一口鲜血,正好就喷在了她的身上。
“啊……”吴丽丽惊叫出声。
杨远也慌忙问道:“爸你怎么了?你哪难受么?”
本就人事不省的老者直接头一歪昏死过去了。
他的脸色,也出现了病态一样的涨红色。
“侯老,你快看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因为针灸啊?”
侯景润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皱眉喃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父亲心肌缺血,每次我都是用这套针法,能立刻缓解他的症状,屡试不爽,这次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那女人的脸色更难看了,目光中带着挣扎之色看了眼孙寒。
患者忽然浑身颤抖抽搐起来,眼白上翻,情况极其危险!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中医科,令得侯景润和吴丽丽等人全部吓傻了。
孙寒立刻上前,拔掉了患者身上的银针,令得他的症状得到了缓解,可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你干什么,谁让你拔针的,出了事你负责的起么!”侯景润指着孙寒厉喝道。
孙寒道:“现在已经出事了,如果不拔针,支架就会进入心脏深处,到时候将会发生医疗事故,他会死,而你会坐牢!。”
“危言耸听,胡说八道!”即便此刻,侯景润仍旧是不相信孙寒,更不相信患者做过手术。
忽然,王先礼和苏月白走了进来。
见到王先礼,侯景润先是一愣,接着就跟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推开了孙寒,急忙道:“师父你来的正好,这有一位患者危及生命,你快给他看看!”
王先礼是来找孙寒的,可一进门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便快步上前,连被推走的孙寒都没看到。
随着把脉,王先礼眉头渐渐皱紧:“心脉瘀阻,心气衰微,有些像心肌梗塞,但又不完全……”
“患者之前做过心脏手术么?”
杨远仍旧摇头:“没有。”
王先礼啧啧开口:“那就奇了怪了,为什么脉象上会有外物入侵的感觉呢。”
这时,那女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都怪我,都怪我,我就不该带他去做心脏支架手术!”
一句话,石破天惊!
之前孙寒断定老者做过心脏支架手术,所有人都嗤之以鼻,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给说中了!
“你说什么?”杨远双目圆睁,看着女人。
“对不起老杨,我看爸天天服用中药太遭罪,听说做心脏支架能一劳永逸,我就趁你出长差的时候,带爸去做了手术。”
“我求你别打我,我也是为了咱爸啊……”女人说着跪了下去。
杨远一脚把她踹飞了出去:“我爸要是没事什么都好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打死你!”
侯老皱眉道:“像什么话,我师父来了,有名满龙国的针王出手,你父亲的命保住了。”
王先礼再次检查了一番老者,沉吟片刻道:“你父亲应该是心脏支架移位,堵住了血管狭窄的地方,导致心机血液不通畅,如果能短时间取出支架,造成的损伤不会太大,可患者年纪过大,手术取出支架的风险也会加大。”
“可若是不手术,根本就无法取出支架……”
“师父,连你也治不好他么?”侯景润有些着急。
王先礼摊了摊手:“想治好他只有取出支架,但不手术你让我怎么取?”
大名鼎鼎的针王都这么说了,无疑等于宣判了患者的死刑。
使得屋子里的气氛立刻变得沉闷起来。
忽然,苏月白道:“爸,你不是说你师父的医术很厉害么?”
“可以叫他来看看啊!”
王先礼一拍脑门:“对对对,我怎么把我师父给忘了呢,这脑子。”
“你师父?”侯景润一惊:“师父,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师父呢?”
“能给你当师父,医术一定了得,可你刚刚也说了,患者现在的情况,也只有动手术才行了,中医是无法治好他了。”
忽然,一个充满自信的声音响起:“谁说他的情况只有手术能治,谁说中医就治不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