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其本来行礼准备退下去的,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跪下道,“父皇,儿子想看看礼部那边初步定下的名单,求父皇成全!”
徐令安:……
这熊孩子装了一上午的深沉就为了来这一出,这不太像他的风格呀,不该是一大早就过来求他吗?
这事不难,派人给礼部传个信就是,徐令安之所以这么痛快,也是想看看这熊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礼部的速度很快,人家尚书大人不到一刻钟就带着名单出现在御书房了。
徐令安示意礼部尚书将名单直接递给太子,然后等着他出招。
这熊孩子难道是想自己把梓儿的名字添上去不成?
那边,徐墨其看着面前递过来的名单,深吸一口气才接过,然后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
当看到名单上面“萧容梓”三个字时,顿时一张脸血色尽褪,甚至还受惊似的朝后踉跄了两步,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像那名单上面有什么骇人的东西似的,整张脸都是冷汗淋漓。
礼部尚书:……
徐令安:……
这是那名单上面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关键,徐令安反应过来后立马道:“福公公去传太医,快点!”
说着,他快速起身来到儿子身边,将人扶了起来,“哪里不舒服,现在感觉怎么样?”
礼部尚书也是顿时惊出一声冷汗,他倒不是觉得名单有问题,他是担心那份折子难道有毒,是有人要借助他的手残害储君?
想到这里,他立马下跪,
“皇上,这是陷害,一定是有人陷害臣,臣愿拿项上人头做保证,臣绝没有不轨之心。”
没人搭理他,福公公倒了一杯热茶,“皇上,先让太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太子这样子分明就是受到了惊吓。
徐令安接过茶杯,亲自喂到儿子嘴边,“来,先喝两口!”
徐墨其这会不想喝水,抬头怔怔的看向他父皇,突然猛地抱住了他父皇,紧接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父皇,儿臣错了,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的错。”
声音里的后悔绝望是做不了假的。
徐令安也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弄懵了,将茶杯递给福公公,一手揽着儿子,一手给他顺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没事了,既然知道错了,咱们改正过来就是。小时候,父皇不是教过你: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咱们尽力弥补,回头再去给当事人道歉,求得对方的原谅,好不好?”
话说这熊孩子到底是做错什么了,他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想到这里,徐令安看向那封还被儿子紧紧捏着的折子,难道是他已经威胁礼部把梓儿的名字加上去了?
可即便是这样,这熊孩子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徐墨其不知道他父皇心中所想,听到他父皇的话,抬起头,一双眼睛就像懵懂孩童似的问道:“父皇,人家还会原谅儿臣吗?”
这人到底是谁?这熊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
突然,徐令安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这熊孩子欺负梓儿,生米煮成熟饭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要真是这样,小然那边今天不会这么太平?况且,据他所知,臭小子这两天也没出宫。
得不到父皇的肯定,徐墨其很是焦躁,尤其是发现他父皇这会明显想其他的时候,于是抓着对方的衣袖,用力摇了摇,“父皇,您说儿臣还有弥补错误,求得原谅的机会吗?”
徐令安:……
儿啊,你老子连你做了什么都还不知道,这个会怎么给你答复。
但看到这小子满眼期盼的样子,还是违心的点点头,“可以的,只要你是真心悔过,真心弥补就可以。”
说完,看着儿子垂下的头,徐令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墨儿,你到底做了什么,告诉父皇,父皇和你一起弥补人家,争取对方的原谅。”
那边,徐墨其很久都没有吭声,御书房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后来,还是太医的到来打断这一份静默。
徐墨其身体没毛病,既没中毒,也没有损伤,甚至因为他喜欢舞枪弄棒,时常锻炼的缘故,身体比之同龄人都要好。
这个结果先不说其他人,礼部尚书就先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他了。
等将太医和礼部尚书他们都打发走,福公公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来,将空间就给父子俩人。
可这会徐墨其已经缓过来了,所以不管他老子怎么问,他就是不说,问急了就是一句话,“儿臣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啦,可能是鬼迷心窍了吧!”
徐令安:……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亏得他刚才还在想怎么帮他早日取得对方的原谅,免得他总是饱受良心上的折磨。
徐令安一边用那种“你小子就作吧”的眼神看向儿子,一边夺过对方手里的那份名单。
这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