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小的吗?”白刚故做神秘道。
邱尚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道,本官也不想知道,要是早知道你这个样子,本官根本就不会抓你过来,别到时候关静的案子还没查清楚,你却死在这了,我们刑部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白刚:......
“大人,大人,是这样的,小的是因为知道了一件惊天大秘密才惹得那些人对小的痛下杀手的!”
“是吗?什么惊天大秘密呀,你说出来,看看本官相不相信!”
“是关于火炮的,大人,之前您不是都好奇那个关静为什么要住在三平巷,还扮做老妇人的样子吗,就是因为她在帮人看守火炮!”
邱尚书斜睨了他一眼,
“火炮?白刚,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关静能有什么本事弄来火炮,还看守火炮?你以为火炮是大米饭,谁家都能做出来吗?”
见这人不相信,白刚着急了,这要是衙门不相信他可怎么办,到时候不就不愿意保护他了吗?
“大人,是真的,小的是,是半个月前偶然得知的,那个时候小的都要吓死了,根本就不敢跟任何人说。”
“本官不信,我们刑部之前在三平巷查关静时,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没说发现什么火炮。”
“他们转移走了,肯定是担心被发现,所以转移走了!”白刚信誓旦旦道。
“那你说说,他们能转移哪去?”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邱尚书冷笑一声,
“白刚,本官劝你还是早点把你与关静合伙杀人的事情交代清楚,要真不是你,本官就让你离开,我们刑部忙着呢。所以别在这跟本官装神弄鬼的,本官一个字都不信,火炮管理何其严格,岂是旁人说偷走就能偷走的!”
萧婉儿也道:“白刚,你就别再混淆视听了,朝廷从来没有丢失过火炮!”
白刚就确定刘大郎那边是真的没开口,所以一咬牙便道:“小的不仅知道他们转移了火炮,还知道他们把火炮转移到什么位置了!”
“是吗,那你就说来听听,火炮现在在哪?”邱尚书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笃定白刚说的是假话。
那边,白刚还是有一瞬间的迟疑,他不确定最后能不能把自己从这件事中给摘出来,要不然,私造火炮,他还是逃不开必死的结局。
可这几天的事情又快把他给逼疯了,他想自我了断,但心里到底还是存着一份希望,万一到最后他能活下来呢?
他从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在给自己想退路,虽然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想到,但这不妨碍他心存期盼:
要是刑部去捉拿那人的时候,能将那人及其亲信当场毙命就好了,知道自己和那人有联系的寥寥无几,只要那人死了,自己这边的属下咬紧牙关,他说不定最后真能博出一条活路来。
“大人,在城北,玉井巷第三家,小的那天偷听关静说话,他们就是在商量把火炮转移到那边去。”
邱尚书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枉这几天他们安排了那么多场戏,这人总算是愿意开口了。
但他对于火炮仍藏在玉井巷不抱希望,白刚如今在刑部根本的事就瞒不住,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肯定都已经知道了,幕后之人很有可能早就把火炮转移了。
但怎么说这也是个线索,邱尚书便立马安排人去搜查,万一,万一对方见这几天排查严格,还没来得及将火炮转移走呢。
想了想,他还示意救助部几人一起过去搜查。
程夫人她们这几天除了配合邱尚书在白刚面前演戏,的确是没什么事,既然对方安排了,她们自然是没意见的。
来到玉井巷,刚好里面吹吹打打的正在发丧。
萧婉儿眼睛一亮,盯着不远处的棺材看了眼,便给程夫人和玉安县主打了个眼色。将火炮拆开放在棺材里带出去,也是种办法不是。
邱尚书虽然一直把主要精力放在白刚身上,但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作为。
从确定秘窖里藏的是火炮,这段时间罗大学士就已经给五城兵马司和京兆衙门都打过招呼,城门口守军那边同样也是,再如此严防死守下,对方可能不敢轻举妄动。
不愧是十几年的同僚,萧婉儿一个眼神,程夫人便明白了。
这边,一身麻布孝服的男子正带着人朝巷子口走来,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
“爹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儿子都还没有好好孝敬您呢。以前都是儿子不孝,儿子还没有让您过上好日子呢,儿子最愧对的就是您呢,爹呀!”
那男子声音很是悲壮哀恸,但萧婉儿还是觉得应该小心对待。要真搞错了,那她就好好给死者及其家属赔礼道歉。
那男人走了没两步,就见前面堵了几个人,一旁有小厮立马跑过去交涉,
“各位夫人可是有什么事?今天是我们家老爷出殡的大日子,还请各位夫人能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