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榕喝了口酒继续道:
“他们乌宛族虽然要钱,但分派的任务从来都是按时超量完成的,不用多费心。我之前在西南收拢那些少数民族的时候,他们算是最配合的!”
萧然点点头,所以他答应了青卓的请求,回头他帮着将人安排进京城书院,过个几年观察一下,若是那些孩子品行还可以的话,他也愿意指点一下。
“对了,我明天就回西南!”赵榕道。
他出来也几个月了,虽然临走前都安排好了,但也需要他这个主将回去盯着。
萧然点点头,“嗯,回头该你们带回去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
赵榕就叹了口气,“其实我还是更想把你带回去。”如此,他就不用天天操心西南的发展了。
“回头还请你这个吏部尚书给我们西南多安排几个有作为的官员过来。”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之前的吏部尚书身体熬不住了,也已经上折子告老还乡,皇上也批准了。
萧然之前为了麻痹段溪等人诈死的事情也已经昭告天下,本来盯着吏部尚书一职的人一看,得,他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有萧然在,他们还争什么呀。
话说这萧然真的只是个文官吗?帮着破获段溪造反一案就算了,怎么还跑到东南辅佐太子和倭寇干上了?关键是太子什么时候去的东南?
萧然可不管这些人心里想什么,他这会正在见段夫人。
太古次郎和万屏都已经抓起来了,知道锦朝的太子殿下天天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荡,可他们却有眼无珠,什么都不知道,兄妹俩恨不得自我了断。
这也就算了,更可恨的是人家萧然见他们伊藤亲王的第一眼就设计将人给抓住了,这对比实在是太强烈。
他们已经得到伊藤亲王和东条将军死亡的消息,两兄妹俩除了绝望什么感觉都没有。
万屏不服气,多次表示要见见萧然,她还有话要当面和萧然说。
可大战过后的事情多着呢,萧然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去见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东南这边的官场从上到下都要重新清算,可是新任命的官员这会都还在路上,大战后各项数据的整理李参将他们也帮不上忙。
萧然只能带着徐墨其请来当地各个书院的先生帮忙,就这两个人都忙的脚不沾地。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徐墨其对一场战争的了解更全面。
当然,他太子体恤众将士的名声也响彻东南。不过,就算再忙,萧然还是去见了段夫人最后一面。
虽然段家要造反,杀了他这个绊脚石也可以说得过去,但是萧然觉得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他想去问清楚。
段夫人和段三郎被关押在牢房,听到动静,段夫人头都没抬,便道:“我还以为萧大人没时间过来呢!”
萧然无意多说,他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句这人为什么非要杀他,后来还想对他儿女下手,他确定之前和这人是没有交集的。
段夫人笑了一声,“到底是贵人多忘事,萧大人怕是忘了,你八岁那年我们在豫州就见过!”
闻言,萧然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
他大概知道了,应该是小时候和姐姐姐夫他们一起送皇上回京的路上,惹到了这人,让人家记了几十年的仇,也真是难为这位段夫人了。
至于更具体的,他也没兴趣知道,说破天也不过是那些事,他们拿到的这人生平介绍,也没说她那个时候有什么亲人过世。
况且,他可以确定自己当时没有滥杀无辜,也有对不起别人的地方。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段夫人也没出声留人,只是盯着牢房的窗户口,想到了她十五岁那年。
那会,她们全家还在豫州住,那个年纪她已经确定了自己将来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且已经和段溪定亲。
她自认是个聪明人,可有一天却被一个“小姑娘”给识破了她哄骗邻家小姐姐的事。
那个“小姑娘”当时是借住在邻居家的,一起的还有家人。
那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官府到处都在搜查犯人,说是从宁州逃过来的杀人狂魔,她没在意。
当时她正为看上了一支发钗,却苦于没有钱而发愁,后来她把目光放在了邻居家那个傻姑娘身上。
对方家境也不好,但却有个疼她的舅家,她知道对方的舅舅刚给了二两银子,让其留着做压箱底用的。
那个傻瓜,有什么资格用二两银子做压箱底,那个钱还是拿出来给自己买发钗用吧。
虽然她在哄骗邻居家那个傻子的时候,那“小姑娘”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从对方眼睛里,她清晰的看到了蔑视,不屑以及鄙夷。
她当时就怒了,这人凭什么看不上她,凭什么鄙视她,那些愚蠢的人被她们这些聪明人欺骗不是应该的吗?不这样,又如何能显出她们呢?
可惜的是她当时一恼怒就直接离开了,等她想回去给那“小姑娘”好看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她多方打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