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说完之后,见张副将神色不太对劲,便道:“张副将不要介意,这就是我随意说说的,要是不行,自然是还按照之前的部署来。”
张副将连忙摆手,
“不不不,萧大人误会了,下官还以为大人刚才见到日升图,会有作诗的雅兴呢!”
萧然:……
“张副将说笑了,这个时候萧某哪还想得起作诗的事,况且萧某于这一途上并不擅长。”
张副将立即道:
“不擅作诗也没什么,也不会影响萧大人这些年对天下百姓的贡献,下官听说之前萧大人离任的时候,那些百姓都很是不舍呢。”
“像我们这些大老粗别说作诗了,就是写篇文章都跟要我们命似的,可那又如何,我们还不是照样提刀杀倭寇!”
萧然笑了,“是,萧某一直觉得专业的事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做才是。”
自觉已经安慰好萧然了,张副将便道:
“刚才萧大人提的意见,也正是下官所想的,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前面十海里的地方就有一座小岛,咱们就去上面躲着,吓死东条那个狗娘养的,哈哈哈哈!”
东条这边刚定下稍后迎敌的策略,就听到士兵来报说是对方的人马突然不见了。
“小的已经勘察过了,附近只有一座小岛,想必他们是登岛了。”就是不知道岛上有什么?
有了昨天的经验,不说东条,就是那些副将都觉得汉人又在如法炮制。
“将军,我们还是继续撤退为好!”
管那些汉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他们不靠近对方,他不信,汉人还能隔山打牛不成。
东条心里也是这样想得,但他一个主将什么都没干,总是张罗着让将士们撤退,也不是个办法,幸亏这人将话说了出来。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我们不是怕了敌军,是因为我们要让对方的歹计落空。”东条掷地有声道。
如此,海面上风平浪静了两天,萧然他们还是时不时出来溜达一圈,而且还必须让倭寇探子发现。
那边,东条好几次刚想大举进攻,见状,就担心又中了锦朝的计谋,如此反反复复两天后,他才回过神来,自己是不是被这些汉人给戏耍了?
可他们不主动出击,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天,赵榕在越州城外接到了他的亲卫,身后跟着的是只差不多两百人的队伍。
“将军,这些就是乌宛人,还有东南这边说话会算话吧。”
他们这次带人过来帮忙是因为东南允诺回头会把兵部发下来的新火炮让给他们一架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过来,这几天日夜不分的骑马,他都快被颠散架了。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东南这边和他们西南为争一架新火炮,可是差点在兵部打起来的。
赵榕踹了说话的这人一脚,
“放心,这是我妹夫允诺我的,回头他要是敢食言,我直接把他绑回我们西南就是,他不比一架新火炮更有用?”
所以,赵榕一点也不担心。
赵榕回头对那些乌宛人道:
“这次就把你们的看家本领给我拿出来,也让东南水军看看你们的厉害,哪个要是敢丢老子的人,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们。”
这些乌宛人是西南那边的一个少数民族,族里人不多,但在西南那样一个多族混居的地方从来没有吃过亏,靠的就是他们擅长水性的本事。
他们擅长水性到什么地步呢,不夸张的说就是在有水的地方,谁都奈何不了他们,包括火炮对他们都没用。在水中,他们简直比鱼的身姿还要灵活。而且,长时间游泳,他们不需要借助竹管通气。
一开始赵榕还以为是他们族人为了自保故意夸大其词,后来才知道是他见识少了。
说来为了收服乌宛一族,赵榕当年还真的受了不少罪。
最后,他还是凭借着过人的本领——银票开路,将整个乌宛族制的服服帖帖。
这次乌宛族派过来的负责人是青卓,只见他上前一步笑道:
“赵将军还不了解我们吗,只要您能说话算话,我们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
赵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这样敞亮的人,听说你小子都已经做父亲了,放心,回头我肯定给你孩子包个大大的红包。”
青卓拱手笑道:
“小的先多谢了。对了,出发之前,我们族长说自从跟了赵将军,我们这几年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所以他就想给族里的老一辈们过个大寿,也让大家热闹热闹,回头还要请赵将军参加。族长说,赵将军不用见外,到时候意思意思就行。”
赵榕咬着后槽牙应了下来,“放心,给老人过寿这是大事,我就算人不到,礼也会到的。”
青卓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怪不得人人都说赵将军为人大气,果然名不虚传。”
赵榕都快笑不出来了,他不大气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