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郎眉头紧皱的看向自己大哥,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倭贼?我明明是你二弟,后面马车里坐着的是母亲,大哥,你还不赶紧过来拜见母亲?”
段大郎梗着脖子道:
“你们扮演我家人的时候,难道都不事先打听打听吗,我母亲和二弟他们此时正在京城,怎么会出现在东南?你们这群倭贼别想蒙混过关,还不赶紧下马来受死。”
“逆子!”一声暴喝从后面马车里传出来,车帘一掀开,出来的不是段夫人又是谁。
段大郎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后,便有些结巴道:
“你,你这个贼人,以为扮成我母亲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你们的小伎俩早就被我们识破了。”
段夫人没看向自己这个蠢货儿子,而是一一扫过他身边的的人,嗯,很好,一个都没见过。
所以,这些事都是这些人撺掇这个逆子做下的?
“逆子,你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帮他们数钱是不是?这都是些什么人,竟然能撺掇的让你连自己亲老子都能下手,普天之下都找不出比你更蠢的人了?”
段夫人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这会见到正主后终于能撒出来了。
说到这个,段大郎便挺直了胸膛,
“可见你们都是假的,这位贾公子是我父亲的座上宾,你们自然不知道了。还有,你们休要在这血口喷人,父亲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不知道是谁干得,但肯定不是他干得就是,这点他还是问心无愧的。
段夫人皱眉,到底是自己生的,段大郎说谎是什么样子她还是知道的。
见状便有些迟疑,难道真的和这逆子没关系。不过,就算和他没关系,但这会他张口就污蔑自己是倭贼假扮的,肯定是故意的。
又扫了眼贾卓萧然等人,段夫人寒声道:
“把你父亲和诸位将领遇害的事情详细给我说一下。还有把他们都拿下,我怀疑他们是朝廷的人!”
到底是人人称赞的段夫人,就是厉害,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不过,也要段大郎愿意听她的才行。
段大郎则是在心里嗤笑,他这个母亲又开始装神弄鬼了,还朝廷的人?他爹会把朝廷的人奉为座上宾吗?那怎么不说他也是朝廷的人呢,真是可笑至极!
贾卓生怕段大郎被段夫人给说动了,于是悄声道:
“段兄,这些人最是擅长蛊惑人心,还是不要和他们多费口舌,否则我担心迟则生变,你说呢。”
段大郎十分认同贾卓这句话,他这母亲可不就是最擅长蛊惑人心,最可恨的是还看不起自己这个长子。
“甭废话,今天我就要替父亲报仇雪恨。拿下他们这些倭贼,本公子重重有赏!”
段二郎和段三郎不相信老大真的敢下如此命令,
“你疯了吗?这是生你养你的亲生母亲,段大郎你的良心是被狗啃了吗?”
段夫人分析了一下两边势力悬殊,果断道:“二郎三郎,我们先撤!”
她还不信了,整个东南难不成都已经被这小王八蛋给掌控了。
萧然上前提醒道:
“段公子,不能让他们逃出去,你应该知道这些人的本事,他们不死,回头死的就是你。想想为了如今这局面,你付出了多少辛劳,难道忍心功亏一篑吗?”
那肯定是不忍心的,段大郎立马从怀里掏出信号弹点燃,很快军营里就会派人出来接应,萧然他们现在只需要牢牢的堵住段夫人他们的退路就是。
段夫人在马车上气得破口大骂,她自从和段溪起了造反的心思后,设想过成功后的结局,自然也设想过失败后的结局,可任凭她再聪明,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亲儿子给派人包围住。
“段大郎,你个畜生,你是杀了父亲后还要弑母吗?老娘当年十月怀胎生下你,就是为了让你回头杀我的吗?你身上的所有胎记我都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你敢不敢让他们先停下,和我当面对峙?”
段大郎自然是不敢的,所以便紧抿着嘴不说话,萧然则道:
“知道段公子身上的胎记并不算什么,只要买通青楼的花魁就能知晓。你们这些倭贼死到临头,还想陷害我们段公子,真是其心可诛!”
萧然话音一落,本来还有些迟疑的士兵,立马就放下心来,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倭贼的本事不小,这人不仅连妆容服饰,就连声音都太像段夫人了。
也亏得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要不然还真有可能中计。
贾卓和段大郎被人紧紧的保护着,萧然等人则是对付段夫人带来的亲卫,争取将其一刀毙命。
那边,徐墨其悄悄靠近了段二郎。
段溪已经死了,没能亲自手刃他,徐墨其还是很可惜的,先生答应过段大郎到时候会交给他处理,不过,他还是想凭借真本事杀了段家人。
段二郎护在马车前,眼睛冒火的喷向段大郎,本来大好的局势都被这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