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顿了一下,磕头道:“小的愿意一试!”
他只是负责老太爷院子打扫的小厮,并不是亲信,这个任务对他来说还是有困难的。
但他愿意为了大公子一试,不为别的,就为大公子曾经救他父亲一命,这个恩情他也是要报的。
而且,他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家生子,但不管是他,还是他父亲,都觉得大公子是家里最靠谱的人,甚至比老太爷还要靠谱,这也是他弃暗投明的一个机会。
夏立岩便道:“嗯,就这几天看有没有机会。”他很想知道祖父和段溪到底是在谋划什么。
京城外,刚离开京城的段溪便熟门熟路的停在了一座茅草屋门前。
这座茅草屋离官道有些距离,甚至离附近的村庄也不近,所以还是算安全的。
听到声音,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俊俏公子,“将军!”
可这位俊俏公子说出来的话却是柔媚的女子声音。
段溪看见她,跳下马来,“怎么样,这两天有没有好好逛逛?”
万屏走近行了一礼,娇笑道:“哪有什么好逛的,京城这两天冷清的很,远没有我们东南那边热闹!”
段溪边揽着她往里走,边哈哈大笑道:
“你呀,这不是刚好赶到过年,街上才没人吗。等下次我们过来的时候,你肯定会喜欢上这里的,天子脚下的繁华富庶,那是名不虚传的。”
“妾身才不管那些呢,妾身只要跟着您就好!对了,将军,您的客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是的,段溪并不急着回东南,他好不容易才冒险出来一趟,自然是要将事情都安排好才能离开。
本来,他就是打算今天出城来见客人的,晚上还回京城一趟的,但想想在家里还要面对老妻的唠叨,他便干脆留了封信将事情交给属下,自己先回东南。
也是为了安全起见,筹划了这么久,可不能关键时候被皇上和内阁察觉到什么,那就功亏一篑了。
段溪的亲信四散开来,警惕的看向四周,哪怕是只苍蝇都不让其靠近。
茅屋里时不时传来阵阵笑声。
“段将军是爽快人,那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日后将军大业得成,还请不要忘了我等才是!”
“自然不会,自然不会,来,咱们喝酒,我敬各位一杯!”
直到傍晚时分,茅屋的人才出来,两个身穿黑色披风,看不清脸的男子冲着段溪拱手道:“段将军,咱们后会有期!”
段溪带着万屏给两人送别,“两位路上保重!”
送走两人之后,段溪才扶着万屏摇摇晃晃的朝回走,他今天开心,自然免不了多喝两杯,这会已经有些醉了。
万屏嗔道:
“将军可有不舒服的?妾身刚才拦着拦着,您还喝了这么多,也就是妾身人微言轻,说话不中用,这要是夫人在,怎么也不会让您喝醉的。”
段溪一摆手,“别给我提那人,天天就知道说教,老子都烦透了。你个小美人,以后可不能变成女先生,知道吗?”
万屏眼中闪过一道幽光,娇笑道:
“瞧你说得,妾身大字都不识几个,就连写封信都还要请您帮忙,也就是您不嫌弃,让妾身留在身边,妾身已经感激不尽,哪还有资格给您做女先生呀,您可真会抬举妾身!”
段溪满意了,抬起她的下巴,“那就好,老子真是讨厌死被人说教了!”
将段溪伺候睡着后,万屏又找来段溪的亲信,细细的问过他这两天的行程,知道段大郎昨天有旁敲侧击过他们,便道:“怎么,你们没有露馅吧?”
那些亲信看向坐在上首的万屏,连忙拱手道:“万幕僚,小的当时警醒着呢,大公子什么都没问出来。”
万屏笑了下,示意身后的人给他们奖赏,
“很好,你们都是将军的亲信,只要能分得清究竟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就好,否则......”
剩下的话,万屏没有说出来,但那群亲信也是心头一震,他们早就见识过这位万幕僚的手段,自然是不敢胡说的。
是的,万屏不只是段溪的妾室,还是他的幕僚。
万屏可不像刚才说得那样大字不识几个,她父亲是举人,因为从小聪明伶俐,她是跟着哥哥万安一起启蒙的。
和万安的资质平庸不同,万屏在学习上的天赋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万父也常常叹息,说他们兄妹俩要是能换一下就好。
可那是不可能的,万屏也常常恨这个世道不公,明明她更有才学,可她就是不能施展满腔抱负,就是家里人也是把更好的资源给哥哥,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服气。
长大后,段溪找幕僚的消息被万屏知道后,她便极力怂恿万安去自荐,这个时候万父已经去世了,庸碌的万安事事都挺这个妹妹的。
万屏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应对段溪的提问,倒也通过了段溪的考核。
每次段溪问计时,万安当场是不吭声的,但事后有时也能给他提出好主意,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