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淳抿抿嘴,“王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素冷哼一声,“字面意思,听不懂呀。还有,别总‘王兄王兄’的喊,其实我跟你没那么熟悉,你还是叫我一声王素吧。”
“你!”
“我什么我?我们只是你同窗,不是你爹,凭什么要惯着你?”
这下田淳是彻底炸毛了,“王素,你不要太过分!”
杜宇夹在两人中间,左劝一句,“王兄不要说了。”
右劝一句,“田兄,王兄他也是有口无心,你别放在心上。”
“走走走,咱们进去喝杯茶,我知道春闱临近,大家心里都有些焦虑,没关系,解释清楚了,咱们就还是好兄弟。”
见两人都不认同,杜宇立马改口道:“是好同窗,好同窗!”
田淳看了眼还是大门紧闭的何况他们院子,便顺着这话进去坐会,总不能一直在门口等着吧。
一进屋,王素便道:“你们俩聊,我先回屋看书了。”
这怎么行,那自己不是要比他少看一会书了吗?田淳一把拉着他,
“王兄,你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咱们今天就一次性说清楚,回头你也不要总是对着我阴阳怪气的。咱们心里都憋着气,你就是看书也没什么效果,是不是?”
王素冲他咧嘴一笑,“不,看着你生气,我看书的效果更好!”
田淳:......
他转头看向杜宇,“杜兄,你看他,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王兄,你回去看书吧。”杜宇劝道,他担心两人一会再吵起来,那可就真的伤了同窗情谊。
王素站起身就准备离开,他主要是看在杜宇的面子上不跟这人计较。
田淳再次将人拉住,
“不行,杜兄,必须让他先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这心里会一直堵着这件事的。”
王素一听,便坐回来,“好,咱们说清楚,姓田的,你这几次给我们的消息都是从哪得来的?”
田淳顿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你给我们传递了三次消息,可每次都和人家不一样,若是一次还能说是你记错了,可那三次聚会你都是在场的,难道三次你都记错了?要果真如此,我就要怀疑你这脑子是怎么考上举人的。”
本来嘛,这种打听来的消息,你要是不愿意说,谁也不能说什么,但你既然说了,那就如实说,为什么要故意说错呢?
沈掌院明明更喜欢行书字体,可这人却骗他们说是楷书。
春闱前大家打听主考官的喜好自古就有,有人为了迎合主考官的喜好,从小便开始练两种以上的字体。
像他自己,就是楷书和行书都能写得,本来听了田淳的话,他是要写楷书的,结果前两天和人家一聊天,好家伙,他才知道他是被骗了。
他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询问了这消息是从哪传出来的,结果那人一说,他就知道田淳是故意的,因为那场聚会田淳是参加的。
田淳眨眨眼,
“沈掌院更喜欢行书?难道那天是我听错了?王兄,这个在下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和一个举子因为一道题争得面红耳赤,就没注意听,我是真以为沈掌院喜欢楷书的。真的,我自己这两天就还在家苦练楷书呢。不信,你们问我的小厮。”
“好,就算这事,你是当时和人讨论问题没听清,那后来策论的那个事情呢,我问过那天参加聚会的人,他们说那个老学究明明更倾向于是黄河水利的治理,你为什么告诉我们是江南的改革?”
田淳便两手一摊道:
“这个王兄也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本意是要把两个都告诉你的,可我怕一下告诉你们了,你们贪多嚼不烂,我就打算分两次告诉你们。这不,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这事。策论这事嘛,自然多练多思考才能有所进步,你们说是不是?”
王素也懒得再说第三个了,反正这种人最善诡辩,总有他自己的理由。
最后,王素站起身,
“田淳,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明白。对了,以后不用再给我说什么消息了,想知道什么,我自己去打听,你也别指望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
说完,王素便离开了,他还是多看两页书来得更实在。
等人离开后,田淳便满脸委屈的看向杜宇,
“杜兄,你看他,他一定以为我是故意的,可我真没有坏心思。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是同窗加同乡,这样的关系将来在官场上就是天然的一系,我们要是这时候就闹矛盾,不是给别州的学子看笑话吗?”
“对了,你们这几天真没有其他消息吗?”
田淳还是觉得他们藏私呢?尤其是经过王素刚才的一番质问后。
杜宇叹口气,“田兄,我们这几天的确都在院子复习,除了和隔壁院子的学子一起说说话,真没有其他消息了。”
田淳眼眸一闪,“那你们都